第17章 不然祝无忧的脸为啥这么黑?

“死……死了?”

乔灿脸白了一阵,很快想到,他死了祝卿安都不可能死的,估计是跟祝无忧闹得不愉快,死遁了。

花酌甩了甩尾巴,表情严肃:“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七天前,今天丞相府已经挂起白绫,马上就下葬了。”颜栩看了看天色,“还来得及,我带二位过去吧。我在丞相府有认识的朋友,我请他帮帮忙,通融通融。”

“去看看。”花酌道。

颜栩招呼隔壁桌那个仍在滔滔不绝的同学:“老兄,帮我付下账!”

“好。”

颜栩在前边带路,乔灿安抚性地摸了摸花酌的耳朵,跟着跑出去。

颜栩到底是个文人,跑着跑着就落到乔灿后边,总要乔灿时不时停下来等他。

花酌心焦,想跑出去却被乔灿按住一条腿,使不上力。

“别急,祝卿安大概率是回天界了,不会真的死掉的。”乔灿抱紧他。

“不行,我有一种不太好的直觉,可能要出事。别等颜栩了,他跑不动路,我们用法术过去。”

在盛京做什么的人都有,短短一日他们便见了几十个修士当街使用法术,乔灿也不掩藏,带着花酌瞬移到丞相府内。

一入相府便看见一口黑色的巨大棺材,棺材旁站了一群人披麻戴孝,哭得撕心裂肺。除了哭声,相府内听不见其它杂音,府内的侍从放轻脚步,大气都不敢喘。

乔灿在棺材旁见到了熟悉的面孔,对方见了他,挥了挥手,哭声顿时停了。

祝无忧先是上下打量了乔灿一遍,最后目光定在花酌身上,盯得花酌一阵头皮发麻,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雨神,你如此慌忙来找我是做甚?”祝无忧话是问乔灿的,眼神却紧盯着花酌不放。

手里抱着猫,乔灿不方便行礼,便只低了低头:“昨日刚来盛京,听闻五皇子遭遇不测,前来看看。”

“你与我这弟弟的关系何时有这般好了?”

乔灿咬了咬下唇,自知踩了个大坑。

一时情急,他把祝卿安与祝无忧的身份忽略了。

对手的势力自然是越少越好,祝无忧若是编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他除了或者永远留在人间,他连理都没处说。

此时花酌像是看不懂二人气氛一般,生硬地问了一句:“你是祝卿安的哥哥?你也是魔族吗?”

仿佛是触到逆鳞,祝无忧脸色黑了,咬牙道:“不是。”

“那你是神仙。”

“是。”

“神仙大叔,你可以让我们看看祝卿安吗?我是他的朋友。”

花酌这般模样让乔灿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

祝无忧对祝卿安交了个妖怪朋友一事接受良好,示意花酌进去。

还未钉棺,祝无忧叫小厮打开棺盖。

棺材内部确实是祝卿安,花酌跳到尸体上,胸口没有起伏,脖子上没有脉搏,鼻下没有呼吸,皮肤没有温度,可以确认祝卿安已失去生命。

祝无忧眉头紧锁,于他而言,花酌的行为太过冒犯。

罢了,死者本人都没说什么,他不计较。

花酌在祝卿安外露的皮肤上嗅来嗅去。

他不计较……他不计较……

花酌张嘴,就要在祝卿安脖子上咬上一口。

他不计较……他不计较……

祝无忧心里念叨着,手已不听使唤地把花酌抓起来了。

“你的猫。”将花酌丢回乔灿怀里,祝无忧嫌弃地擦了擦手。

花酌抬头,乔灿会意,立刻跟祝无忧道歉,走到后院一个人少的角落,把花酌放走。

回到前门,颜栩这才赶到,虽形容狼狈,但他还是进了相府。

乔灿不得不再一次感叹颜栩人脉之广。

祝无忧简单与颜栩打过招呼,请他入坐。

哭声又起,祝无忧去了他处,颜栩从宾客那处折回来,拉着乔灿跟着人群一同跪在棺材前。

象征性地呜咽几声,颜栩凑到披麻戴孝的人身边:“哎,你们都是祝兄的什么人啊?我跟他是哥们,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们?”

那些人不说话,只哭,眼泪拼命掉。

乔灿肩膀撞了撞颜栩:“请来的。”

颜栩压低声音:“我怎么觉得这葬礼有点奇怪?相府里的人都跟被夺了舍似的,走路没声,跟他说话也不应,哭的只会哭,做事的只会做事。”

“你猜得挺对,要不然祝丞相的脸色哪能那么难看。”乔灿鼻子有点痒,吸了吸气,一股热流从鼻中流下。

“我有手帕,快擦擦。”颜栩忙将兜里的手帕掏出来,带出一封拆过的信封。

是绿柳的那封信,颜栩将手帕递给乔灿,捡起信收回,面色如常。

乔灿只当没看见。

棺材里的人花酌是验过的,的确是祝卿安且的确已死,难道说,是棺木有问题?二位皇子已经到了要兄弟相杀的地步了?

另一边颜栩还在他耳边不停地劝他:“乔公子,我知道你能来回奔波寻找祝公子,他必定是你十分要好的朋友,只是祝公子无辜遭厄,祝丞相自会查清原委,你莫要急,别将自己的身体急坏了……”

乔灿摸着棺身,果然在棺身上感受到一股邪气。

魔?会是祝卿安的力量吗?

触摸时间一长,乔灿从简单的流鼻血变为头脑晕眩,眼前一片黑,他想清醒一点,当即一头撞了上去。

这一撞让乔灿清醒不少,至少能听清楚颜栩说话了。

不对,颜栩的说话声怎么越来越小了?

乔灿本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回头一看,颜栩嘴里还在嘟哝着什么,眼中已流下泪来,和周遭其他人一般开始哭丧。

“颜公子,颜栩!”乔灿抓着颜栩的肩膀使劲摇晃,颜栩哭着,没有回应。

乔灿很想推颜栩一把,让他也在棺材上撞清醒,但考虑到颜栩的身体素质,乔灿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此时相府内阴沉沉的,相府外仍是平安无事,为相府看门的两位同往常一样谈笑。好在大家都知道相府今日办丧,无人进来,没有更多人为此受到牵连。

即便如此,相府上下几百人加几百位客人,有上千人因此受害。

乔灿嘱咐门口两位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关了相府大门,走遍相府每一个房间每一座亭子每一条小路,仔细检查了每个人的状态,万幸,没有人有性命之忧。

不过,他并没有找到祝无忧和花酌的所在。

祝无忧不必担心,诸天武神教出的皇子面对这些不过小打小闹,他更担心花酌这只真正意义上的三脚猫。

在普通的妖怪里,花酌属于中上水平,周游天下通常不会遇到太大阻碍,在入了魔的妖怪里,花酌是垫底的,若是碰上得绕着走,在有心智的魔物中,花酌与渣滓没有区别。

好死不死,根据乔灿的大致判断,这是只修为颇高的魔物,能把花酌当渣滓那一种。

绕了一圈最终回到棺材前,乔灿对着棺里的祝卿安发愣。

他找不到一点破局的办法,所以,他想把祝卿安弄出来自己躺进去,可这太不尊重死者,乔灿正在做心理斗争。

罢了,人间的躯体而已,乔灿对着祝卿安拜了拜,起了个法术,将尸首慢慢浮空,平稳地放到一边的空地上。

躺进棺材,乔灿又开始头晕,他知道自己正在流鼻血,脸上黏糊糊的。

坚持一阵,除了越来越重的眩晕感外,乔灿没有任何收获。

“怎么这年头还有抢人棺材的?”听到熟悉的声音,乔灿猛地抬起头,花酌就坐在棺材边沿上。

“花酌,你去哪里了?”

花酌幽怨的眼神看向身后:“本来以为五皇子是假死,想偷偷调查一下,结果被人逮了。”

祝无忧双手抱胸:“我只不过排除隐患罢了,就你那点修为,再给你修一万年也舞不到我头上。”

“所以比我高一万年修为的神仙大叔,你对这覆盖了整个丞相府的邪气有什么头绪吗?”

“哼!我自然是有的。这邪气浓烈,七日前便在相府扩散,时至今日才覆盖得如此广。”

“所以比我高一万年修为的大叔,你花了七天还没搞定这些邪气。”

“我已查到,邪气的扩散与那黑棺有关,于是我将同为魔族的五皇弟放了进去,果然,邪气在今早开始消散,可不知为何,府中人全部变得神志不清,如同人偶,我只能不断清理邪气。”

“等于是,比我高一万年修为的你,没有找到解决办法。”

祝无忧快动怒了,乔灿连忙抱起花酌,护在怀里。

祝无忧深吸一口气:“以黑棺压制是可行的,清理掉邪气之后这里的人都会恢复正常,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乔灿正想说他可以帮忙,花酌拿尾巴甩了甩他,他闭了嘴,等着祝无忧或者花酌开口。清理邪气这事说来简单,其实枯燥乏味且容易出岔子,乔灿都懂,但他通常看别人需要帮忙的时候不会想这么多。

没等到乔灿主动要帮忙,祝无忧只好用“请”的方式,要求乔灿帮他。

手臂又被尾巴甩了一下,乔灿指着自己糊了满脸的血,拒绝了。

祝无忧从来没想过乔灿会拒绝他,花酌的小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这乔灿宁愿相信一只妖怪也不愿意相信他,看来他有必要去天帝那里参乔灿一本了。

仿佛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花酌趴在乔灿怀里,对着草地某处没由来地说了一句:“心眼真小。”

祝无忧的老脸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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