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虽然我支持你的决定，但是有几件事情你一定要想清楚。
其一，宇智波是否怀有和你一样的真挚之心，而不是…”
“当然！”
还没等千手扉间说完，千手柱间已经迫不及待的说出了回答。
归根结底，兄弟两人都拥有能够超脱于时代局限的眼界和格局，只是千手柱间愿意相信改变时代的梦想可以超脱现实利益的藩篱，而千手扉间则认为非我族类的隔阂足以在某一时刻否定任何的理想信念，尤其是宇智波。
“听我说完，大哥。”
千手柱间尽管一直担忧扉间对于宇智波的偏见，但是今天扉间的承诺已然证明了他愿意相信宇智波的诚意，起码是愿意基于对自己的信任，从而信任了自己所选择的宇智波。
扉间看到大哥终于肯安静下来，就继续说了下去。
“其二，大哥你信任雷之四枫院，但是她终究只是大名的养母，如今大名已经到了可以大婚的年龄，尽管美纪姬已死，这是迟早要面对的问题。”
宇智波只是开篇必须说一嘴缓解尴尬的每日话题，后面的内容才是千手一族必须考虑的真正问题。
千手柱间只是生性开朗、不计较小节，并非是任人忽悠的傻老帽，只是眼前的现实如此：“四枫院夫人为我安排了前往天守阁面见雷之国大名的计划，只是因为火之国的情况，未能成行，可见对于大名她是有所安排的。”
扉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他与雷之国接触的时间远早于大哥，他相信雷之四枫院即然能把大名拉出来给大哥看，就一定还保持着对中枢的绝对控制。
四枫院年纪正盛，大名尚且年少，自不用担心。但这一点确实是雷之国的隐忧，未来的主君究竟是否支持忍者作为自己的臣属，四枫院是否会面临人亡政息的不幸，是不到那一天都无法预见的事情。
“好。”扉间继续说道:“其三，雷之国想要怎样得到火之国。其四，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得到火之国后，她打算怎样应对各国的质问，甚至宣战。”
千手扉间快速的抛出了这两个问题，却并不需要千手柱间的回答。他对着夕阳耀眼的余晖，光线模糊了千手柱间坚毅的眼睛。
除了超越神话中恶兽的力量，这个男人还拥有无所畏惧的心灵，只要能够达到他所梦想的世界，他不会畏惧任何的战斗或挑战，甚至是妥协、牺牲……还有背叛。
“族与族的战争结束了，国与国的战乱要被提前掀起。太阳所能照射的每一寸土地，都必须经受战争的洗礼。或许这就是四枫院设计好的，她为这场战乱准备好了一切，而将以整合了所有家族力量的国家对上仍属于上个时代的国家，用攥紧的拳头击溃游移不定的对手。
雷之国，你，我，还有宇智波斑，我们会结束一个时代，然后开启一个新的时代，这个新的时代究竟是战乱和痛苦，还是富足安定，都取决于我们在今天、明天和不久的将来所做的一切。”
很多族人说，千手扉间才是那个真正处理族务的人，柱间只会猛冲猛打。有些时候确实如此，千手扉间在大风还未刮起的时候，就看到了树叶些微的摇动，提前投下了赌注。
又像是此刻，他比千手柱间还清楚这个决定将改变些什么。
“我知道，扉间。”千手柱间说，“战争要来了，这将是我的罪业。所以，来帮帮我吧，怎样赢下这场战争和后面的无数场战斗，这是只靠我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千手扉间哑然，放开了攥紧的双手：“让博行去雷之国吧，”
“可是…”
“别说什么年龄，又不是让他去杀人。他是你这个族长的儿子，对这个家族负有责任。他与大名的年龄相仿，一旦雷之国的局面变化，这段情谊会发挥很大作用。”
“我要和水户商量一下。”
“您应当宣传雷之国的善政，他们只需要一部分精锐的族人作为忍者工作，却愿意给出足够整个家族使用的报酬。
您应当批判火之国的贵族，他们只给出很少的委托金，却下发艰巨的任务，使得千手和宇智波不断战斗。
您应当一一安抚要离开战斗序列忍者，因为体弱或年幼的缘故，雷之国不会雇佣他们，他们的生命更加安全，荣誉却收到了损失。
您应当优待族中的长老，他们顽固地反对与宇智波讲和，也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向雷之四枫院写信安排他们的官职，可以使他们对家族的未来感到安心。
您应当将自己要做的事情向所有的族人广为宣告，因此名正言顺地奉行雷之四枫院的命令，与宇智波一族和解，筹备对火之国的战争。”
一句一条勾勒出了实现盟约的道路，起初还在皱眉思考的千手柱间干脆翻出了卷轴，将扉间所说的话写在上面。
随着扉间收声，千手柱间记下最后一条，逐条思考起来。
“还有，”
思考中的千手柱间赶紧抬起头来，扉间缺少黑色素的红眸在光线下呈现透明的光泽，无奈之中是微微的恼怒，就像周围熟悉到无法忘记的房屋陈设，他们作为兄弟度过了近乎形影不离的二十多年。
“早点还我钱。”
斜照的夕阳在南贺川的粼粼江面上化作暖融融的春光，点绿了两侧的草木，枝上的芽叶舒展身姿，在暖风中摇曳，另一岸深林处的宇智波族地同样被族长归来的消息惊醒。
“哥，往好处想，现在至少不用担心族人反对，千手不愿意合作就让他去吧，即便没有千手…”
豆皮寿司被掀翻到了地上，暴怒之后，宇智波斑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又不禁后悔起来，他不该这样对泉奈发脾气。
回到家族之后，多个族人以各种形式向他询问雷之国的事情，并表达了对千手的不满，显然投靠雷之国事情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和千手讲和的计划一样。甚至泉奈告诉他，关于佳子身世的秘密正在族地快速地传播起来。
他赴约遇见千手的事情，还有前往雷之国委托的具体内容，除了泉奈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但是这样的消息却传遍了整个族地，即便他在走之前下令暂停接受委托，却没有理由严令族人外出，这就意味着外界传言的宇智波和千手携手投靠雷之国的事情很可能是来自于宇智波族地的情报泄露。
“不是你，泉奈，把事情说出去的人不可能是你。有人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还刻意泄漏了出去。”
努力宽慰着兄长的泉奈突然噤了声，斑的信赖让他格外暖心。
尽管他从来没有与其他人提起关于那次约见的情报，但是兄长出发之前将秘密和家族一并托付给他，回来却搞成这个样子，他必须要对此负责。
“情报泄露后，我和火核私下里通气，一起调查消息传递的轨迹，却没有任何收获。对待族人也不能使用强制的手段或者幻术…”
宇智波办点了点头，并没有批评泉奈的调查一无所获，对于自己人的排查反而是最麻烦的事情。
父亲去世后，他撑起了族长的指责，最大的改变就是反对家族对自己族人施加严酷的暴力，尽力避免族人间相互使用写轮眼幻术之类的手段，如今自然不能让泉奈为情报明目张胆地破坏规矩。
“…随后我们试着摸排了家族的地下暗道，看看是不是有外人通过这种方法混进来，结果在族地边缘的一座废弃建筑地下，发现了一间密室，里面存储了不少忍术卷轴，可能是前人为了传承忍术所建，另外…还有一块石碑。”
说道石碑，泉奈不由得一顿，面上带有一丝挣扎。
斑没有错过这微妙的表情变化，泉奈对这次情报的泄露很重视，秘密开展的盘查力度称得上前所未有，在忍者居住地族地，能发现被弃置的密室并不奇怪，他专门提起一定是有特殊之处。
“虽然跟泄密事件无关，但是…哥哥，我觉得你应该亲眼去看一下。”
“好。”斑认真地回答道，“我们下午就去。至于泄密的事情，你就不要调查下去了。已经查到了这个地步，对方一定已经将首尾处理干净，继续查下去只会打草惊蛇。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按下佳子的消息，至少不能让族人继续这样宣扬。至于其他的情报，按你说的，早晚都要公之于众，将错就错吧。”
泉奈的想法也是如此，战争面前，情报上能做的事情已经有限了。当务之急是摆平族中的反对者，完成佳子交付的任务。
“这些人在暗中散布情报，无非是为了破坏合作，既然如此，他们之后就一定还会出手。”理清了需要当下急需去做的事情，已经是傍晚，两人走在前往密室的路上，宇智波斑忍不住提醒泉奈。
“只要他们敢再露头，我就一定能把人揪出来。”
泉奈毫不犹豫地说，顺手打开了眼前破旧的屋门，发出了吱呀一声怪响，灰尘充斥了屋内的空气，在阳光下呈现无序的飘动，推开边柜是一道紧锁的地道门——一切都保持了他上次离开时的模样。
“哥哥…我想起还有一件事情要尽快告诉火核。”
两人沉默地对视，很快泉奈低头错开了交汇的眼神。
“火核把我叫来，我们两人所看到的并不完全相同…我知道这些话可能有些混乱，但是哥哥…”迟疑的语气中，泉奈再次抬头，他对上斑的眼神中带着莫名的决意：“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头简单结了一个手印点燃了地道口的火把，顺手取下，边持着唯一的光源向着更深处的黑暗走去。
1.14重写
非常艰难地用平板敲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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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两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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