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陆修远意料之外,他问,“怎么?”
语气故意冰冷,却一点也听不出冰冷的意味。
兰泽没有回答,低眉垂头,身子往另一侧慢慢挪,试图拉开距离。
陆修远气到深呼吸,“知道我气,却只有一句没有。”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如何说,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方才我也是乱的。”
听到乱,陆修远还以为是她的心乱了。
好在她下一句便是,“脑子里一团乱麻,听不到说了什么,好像看见了许多人,却又恍惚地没看清,明明感觉与许多人说了话,却又像浮萍,飘在水面上,起起伏伏、飘飘荡荡。”
“方才呢?”
她明白他指的是刚才的吻。
可真扪心自问却又不知原因为何,“也许不由自主?也许……”
他忙问,“也许什么?”
“情难自抑?”
那刻、他情难自已地吻上她,耳鬓厮磨间他问,“为何会去?”
她问,“你呢?”
陆修远笑了,心想兰泽到底是在乎他的,既然她不回答,那自己先说也是一样。
“本不想你忧虑,在你提及城西时,我只想到当初与你便是在小巷相遇,不由得点了头,后来想着弄巧成拙也好,就没再解释。”
兰泽点点头,理性上是理解他的,转而回答,“曾欠他一诺,今日相邀,我想你出门也是不愿你多忧虑。”
陆修远却气,“今日我若不来,你打算如何脱身?”
兰泽平心静气且信誓旦旦,“约在教坊就是因为有过去的情谊。”
“情谊?”听到这二字陆修远着实上火,“你与他的?”
兰泽被逗笑,摇了摇头,“教坊司,可保我平安。”
“哦。”
看他作罢,兰泽想到,“明明答应的是城西”“故意靠近他唇,“果然喝酒了、不少”靠近他脖颈,“也不是我惯用的沉香和脂粉。”
陆修远立马解释,“不是,我只是在一旁看着。”
“只是、看着?”
陆修远坦坦荡荡,“当然,我可是有家室的。”
“男子,三妻四妾也属常理。”
陆修远回答,“我唯妻一人足矣。”
兰泽又问,“只看着?”
“只看着。”
兰泽含笑,“看了什么?”
陆修远还在犹豫,兰泽却说,“香玉演奏了琴曲,此外至少还有唱曲、起舞的,应该不下四、五人。”
果然是兰泽,心思细腻且机敏过人。
确实五人,一个琴曲,两个唱曲,两个起舞。
陆修远惊掉的下巴证明了一切。
以至于前脚刚进府的陆修锦夫妇看到兰泽在前,陆修远追着兰泽进府的模样。
回到小院,陆修远才发觉,“明明是我刚才看见你……”
兰泽问,“看见我什么?”
“没、没什么”然后自言自语,“这样显得刚才的那珠泪就像是笑话一样。”
换好寝衣的兰泽出来,问他,“什么?”
“我是说……”
未等他开口说完,兰泽先一步吻在刚才的下颌上,然后双手捧起他脸颊,轻吻落在他双眸,“不是笑话,是印记、是在乎我的印记。”
说着他亲吻着她。
夜里,相拥而坐,他从背后拥住她。
兰泽感叹,“今晚的月色,真美。”
身后的陆修远看着怀中人感叹,“是啊,真美。”
一个夸赞月色,一个夸赞眼前人。
兰泽好奇,“今晚岂不是打扰你与好友相聚?”
陆修远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后眉头舒展,微笑回答,“与他们,来日方长。”
兰泽问,“那与我就不是吗?”
“与你,更在乎当下。”
“哦。”
虽言语简短,但已足够兰泽欢心。
两人就这样甜美入睡、相拥而眠。
前一晚还担心小两口吵架的兄嫂此刻听到家里的嬷嬷说两人恩爱有加,放心且欣慰一笑。
想着明日休沐,夜里陆修远带兰泽来了教坊。
掀开车帘一角,“这?怎么?”
陆修远刚下车,周方为他们就先后来了。
一声声唤着“这家伙平时我说要去府上,他偏不让,说什么嫂嫂你爱安静。”
薛润知快言快语,“你还不如直接说怕我们兄弟打扰你夫妇二人婚后生活。”
没等陆修远回答,李熙君好奇,“今日怎么舍得带你家新妇出来见我们了?”
陆修远回答,“稷林方才回京,那晚我酒醉还没来得及正式介绍。”
“原是那晚嫂嫂来寻,你早些回去也是应当,咱们兄弟无需这些虚礼。”
周方为、薛润知和李熙君一副看戏模样。
三人窃窃私语。
“他知不知道修远这小子有多藏着他家新妇吧。”
李熙君也说,“绕不是他家新妇那晚误会了?”
另两人十分认同。
薛润知感叹,“我就说,他怎么舍得带来了。”
兰泽在车里道,“柳大人是夫君好友,那晚礼数不周,还望见谅。”
说着,扶着陆修远臂膀,踩着脚踏而下,然后向着柳稷林行礼。
柳稷林先震惊一眼而见的兰泽美貌,后作揖还礼。
柳稷林愣神时,陆修远心心眼眼都在兰泽身上,自然也未看到他惊讶的神情。
席间,周方为玩笑,“嫂嫂那日来可是担心修远兄?”
兰泽看了眼陆修远,只好笑了笑。
“咳”薛润知轻拍了下自己腿,“我们不过是想着稷林进京,就带他来听听名动京城的乐律歌舞。”
李熙君也说,“自稷林父兄镇守西北,我们五人至少有八年未见了吧。”
西北?兰泽不由得看向陆修远。
柳稷林回答,“八年半了。”
“是啊”李熙君感慨,“这转眼都快九年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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