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因两家母亲交好,父亲又是同窗好友加之一同入朝为官,故而约定两家子女婚事。
后来徐氏,诞下四姊兰沼。
亲事就落到了四姊与晏华的身上。
那年晏华五岁,四姊三岁。
为遵守诺言,祖父提议由我们父母交换信物,签订婚书。
一月后,母亲才发现有孕。
自我出生后晏华母亲多次明里暗里想换嫁。
最终还是祖父发话。
“当初你们口头约定结成儿女亲家,我家那时可只有小四一个丫头。”
后来圣上登基,祖父升任吏部尚书加封太子太师,长兄成为状头后,来求亲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徐氏当初以为自己女儿嫁入忠毅伯府已是万幸,后来就觉得四姊是替我吃苦。
后来兰家被禁足,徐氏恨不能让四姊马上嫁入忠毅伯府躲避灾祸。
如今长兄、堂兄受祖父一事影响而错过省试和吏部选试,门庭冷落许多。
“晏华?”
陆修远询问何文,“你确定?”
少年笃定点头,“确定。”
何文再留澄县难以确保安全。
“你跟我们回京吧。”
“可我举目无亲,回京也没有安身之地,留在这儿还能和师傅学学手艺。”
“学到手艺,安身立命自然是好事,可是很难保证那些人不再寻来,如果你不在这儿,师傅可以搪塞,说你交完银子,告诉他们位置就离开了,至于去哪儿他们也没留意。”
“那如果我留下来会怎样?”
“难保不会同你兄长一样。”
陆修远圆场,“我家在京郊有个别院,你若不嫌弃,留在那做些杂事,等日后风波平息,你跟着管家学好算账,怎么也能当个掌柜,帮我打理铺子如何?”
“我、能行吗?”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什么意思?”
“不能坚持,即使朽木也难以雕也;若能坚持,哪怕金石可也雕塑。”
“只要我日日学,终有一天能学会。是这意思吗?”
“是啊”竹栀也说,“小何文,放心吧,我们姑娘待人很好的,我和竹薇也是孤儿,如今不也挺自在恣意的嘛。”
邵康疑问,“你们是孤儿?”
“你有意见啊?”
“没有,就是……有些心疼。”
“你说什么?”
郭敞大声回答,“他说他心疼你。”
就连小何文都在偷笑。
他们仨在里面打闹,陆修远问我,“你打算如何?”
“明日启程吧,另外还希望陆阿兄不要告知其他人。”
“放心吧。明日一早,让何文与我们三个一路,你和竹栀一路多加小心。”
“谢过修远阿兄。”
“不必客气。”
抵达约定地,晏华居然也在。
四姊来迎,“我们刚到,孙大说竹栀伺候你更衣去了,我还当又是你胡跑的新借口呢。”
“四姊、晏二公子有礼,四姊怎么来这儿了?”
三兄从正屋出来。
“你还说呢,自己来澄县怎么也不说声,长兄和我能不着急吗?”
怎么来的人越来越多?
“阿兄、怎么也来了啊?”
三兄瞥了我一眼,“这都多久了,得知你独自跑来澄县我和阿兄怎么可能待的住。”
“倒是也不用来的这么齐吧,连未过门的姐夫都顺道来了。”
回到家,徐氏劝父亲。
“小五不过是思念祖父才私下让孙家长子协助同往,这不也没外人知道嘛。”
“她这是胆大包天,亏的是没让旁人知晓,若是知道她与外男一起前往澄县,这名声岂不毁了。”
“老爷放心,这孩子自小就是知轻重的。”
“她知轻重?她若是知道就不会如此任性妄为,说什么去菊园静修,全然是在搪塞家里。”
“小五都已经知道错了,你快让孩子起来吧。”
“给我去祠堂里跪着,没我允许,不许给她吃饭,连水也不许给她。”
罚跪就罚跪。
上香叩拜祖宗之后我就拿蒲团垫好了。
正想躺下,兰沼就进来了。
“父亲是让你在祠堂罚跪,你可倒好,还打算铺好了睡啊。”
“我连续三日未眠,遭匪徒围困堵截。阿姊要不就跟父亲说,我死里逃生后不该犯困。”
随后晏华陪同父亲进来。
“你怎么什么也不说啊。”
“我人都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说这些干嘛啊。”
“可有哪里受伤?”
“不算大事,多亏元良兄长,还有竹栀竹薇护着。”
“那还不快回去歇着,这祠堂又冷又暗,再着凉了可怎么好。”
父亲拉我回房,我转头对兰沼做了个鬼脸。
她气得跳脚。“父亲!”
“好啦。你妹妹说到底也是帮我和你伯父尽了孝道,虽然隐瞒不报,但出发点是好的。”
转而又对身旁的人说,“晏华,你也早些回去吧,也多谢你护我家儿女去寻他们妹妹。”
“伯父见外了,未来咱们都是一家人。”
“是啊,一家人、一家人。你也早些回去,好让你父母安心。”
“晏华告退。”
回到房间,父亲告知我有媒人前来提亲。
我跪下请求父亲让我去菊园为祖父守丧。
“你可知如今你已十三,若是守丧三年,就错过了及笄。”
“父亲也担忧此次澄县一行会引来口舌,如今我到菊园为祖父守丧,于外,是父亲治家严明,于内,父亲也不用头疼我的婚嫁之事。”
“可你总要成婚的,趁着如今我们兰家还未被降罪,你和你阿姊早日成婚,日后至少还能保全你们姊妹。”
“我知父亲是为我们着想,可最难的时候我都没有带着竹栀竹薇离开,如今更不可能。”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强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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