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愁容,他微微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就算是心里想着答应你,那又有什么用呢?
在这件事情上,爹说了才算数。爹知道你苏醒过来之后,就已经有了安排。
他的意思是让战士们先返回安京,和家人们好好团聚。而我们就留下来,陪着你把伤病养好了再说。”
谢灼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和偏执,他紧紧地盯着谢霁,眼中满是担忧和焦急,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容置疑。
说道:“我实在是等不了了。如今安京那边有了异动,你们怎么就能保证这不是冲着明粟去的呢?
明粟她虽然曾经有武功功底,可她现在还记得那些武艺吗?
在回京的那天,我必须出现在她的身边,我要亲自保护她,绝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谢霁被谢灼的执着弄得有些无奈,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可是你的身体……这长途奔波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让我如何向爹交代,又怎么对得起明粟妹妹。”
谢灼目光坚定如铁,丝毫不为所动,“我心意已决,就算是爬,我也要在回京之期赶到安京。
谢霁,你若是兄弟,就帮我这一回。”
谢霁叹了口气,他知道谢灼一旦做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行,我帮你。但我得先去跟爹说一声,争取他的同意。
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爹一向谨慎,他肯定担心你的身体。”
谢灼微微点头,“你去说吧,能争取到最好。但不管爹同不同意,我都要去安京。”
谢霁快步离开营帐,去找谢父商议此事。谢灼则坐在床边,眼神望向营帐外,脑海中全是明粟的身影。
没过多久,谢霁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爹还是不同意,他说你身体太弱,经不起折腾。
让你安心养伤,等身体好了再做打算。而且他已经安排好了,让一部分战士先回安京,保护明粟的安全。”
谢灼猛地站起身来,身体因为动作过大而一阵摇晃,他咬牙稳住身形,“不行,我不能等。
那些战士去了就能保证明粟没事吗?我必须亲自去。”
谢灼心中所想,并非是认定唯有自己才有能力保护明粟。
事实上,上一世发生的那些可怕经历,如同噩梦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始终处于恐惧之中,生怕曾经的一切会再次上演。
每一个回忆的片段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痛着他的神经,所以他总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此时,谢霁走上前来,双手轻轻扶住谢灼的身子,神情中带着一丝担忧与无奈。他看着谢灼,语重心长地说道:“谢灼,我明白你此刻的着急,你心里的担忧我都懂。
但是,你也得体谅体谅爹的难处啊。
咱们谢家兄弟四个,如今就只剩下我们俩了。你能想象吗?
假如你真的没能醒过来,二哥我该如何承受这巨大的打击,又该如何独自面对以后的日子呢?”
谢灼听到这坐了回去,谢灼坐在床边,沉默良久,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他的眼神中交织着痛苦与挣扎。
谢霁也不愿看到他这样松了口“我先偷偷安排一辆马车,带上一些药材和干粮,咱们趁夜出发,先离开军营,等爹发现的时候,咱们已经走了一段路了,到时候他也只能默许了。”
谢灼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好,就这么办。你赶紧去安排,咱们争取今晚就走。”
谢霁点点头,转身去准备马车和物资。
谢灼则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把自己的佩剑和一些重要的物品都带上,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平安赶到安京,保护好明粟。
谢霁掀开营帐的帘子,缓缓走了出来。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每一步都带着沉稳的力量。
朝着守在一旁的谢景安走去,此时谢景安正背着手,静静地看着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谢霁走到谢景安面前,恭敬地喊了一声:“爹。”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寂静军营中回荡。
谢景安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温和地看着谢霁,轻轻点头,开口问道:“怎么非回去不可呢?这一路回去路途遥远,又多有波折,你让他可考虑清楚了?”
谢霁微微皱了皱眉头,神情有些无奈地说道:“他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那是死都不会改的。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去劝说,他才退而其次同意坐马车了。再僵持下去,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谢景安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宠溺的笑容,说道:“你这混小子,还挺有办法。
行,那就晚上出发,你们先走。
我来守在后面,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他的语气坚定而沉稳,让人感到安心。
谢霁听了谢景安的话,心中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爹,你这心里其实也同意谢灼回去了,为什么还要搞得像我们逃跑一样呢?
这样大张旗鼓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
谢景安笑着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谢霁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这不是想着让他愧疚一点,欠你爹我个人情吗?
回了京之后,说不定还能让他听话点。
你想想,咱们这么为他考虑,他日后要是知晓了,心里肯定会有所触动的。”
谢霁听了谢景安的解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爹,你考虑得真周全。
还是你想得长远,我可比不上你。
那我这就去安排马车和物资,确保一路上不会出什么差错。”说完,他便转身准备去安排相关事宜,脚步显得格外匆忙而坚定。
谢霁迅速地忙碌起来,他挑选了一辆最结实的马车,准备了充足的药材和干粮,又安排了几个可靠的手下随行。
而谢灼这边,也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他抚摸着手中的佩剑,眼神坚定而又充满期待。
夜幕降临,军营里一片寂静。谢霁赶着一辆马车来到谢灼的营帐外,他轻声喊道:“谢灼,一切都准备好了,咱们赶紧出发吧。”
谢灼披上一件披风,走出营帐,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军营,眼中满是决绝。
然后他登上马车,谢霁扬了扬马鞭,马车缓缓驶出军营,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在军营外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微朦道长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谢灼的马车离去的方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希望你们都能平安度过这一劫。”他喃喃自语道,然后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安京梅庄
谢灼走了后,明怀玉他们又陪着明粟在梅庄待了几天,直到远在边关的谢灼中毒昏倒时明粟又发了高烧,怀墨驾车带着他们立刻往明家赶回去。
马车停在明家大门前,明怀玉慌张从车厢中抱起明粟回府。
“快去喊太医!”
明怀玉这一喊也惊动了明楚,带着赵婧立马赶来。
“昭昭怎么了?”明楚着急的问。
春雪在旁边回话“老爷,本来好好的小姐突然又高烧不止了。”
赵婧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明粟滚烫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打湿了床单。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昭昭,你怎么又病成这样了,娘的心都要碎了。”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明粟的额头,仿佛这样能把她的病痛都赶走。
明楚在一旁也是心急如焚,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嘴里念叨着:“太医怎么还不来,这可如何是好。”他时不时地看向床上的明粟,眼中满是担忧。
怀墨站在门口也急的不行却不好进门,只能出门去迎太医看到了那里。
春雪在一旁忙前忙后,一会儿给明粟换湿毛巾,一会儿又去倒热水,额头上满是汗珠。
她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明粟,心里也十分焦急,嘴里还不停地安慰着赵婧:“夫人,您别太着急了,太医马上就到,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太医很快被请到了明家,一番诊断后,眉头紧锁,“小姐这是忧思过重,又受了些风寒,加上旧疾未愈,这才发起高烧。得好生调养。”
明怀玉心急如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定要治好我姐,若有什么闪失,唯你们是问!”
而此时,谢灼的马车正顶着夜色一路疾驰。
马车内,谢灼靠在柔软的垫子上,尽管身体虚弱,但眼神始终坚定。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明粟的模样,那是他此生最放不下的人。
“一定要快点赶到安京,一定要保护好她。”他在心底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谢霁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时不时回头看看马车里的谢灼,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他深知这一路不会太平,不仅要提防可能出现的危险,还要照顾好谢灼虚弱的身体。
“谢灼,你再休息会儿,我们很快就会到安京。”他大声说道,希望能让谢灼安心。
在安京的明家,明粟虽然昏迷不醒,但嘴里却不时呢喃着谢灼的名字。
春雪守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小姐,你一定要撑住,谢将军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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