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蠢。”白雪对施元容说。然后她又疑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当时通过各种渠道散发剧组的消息，好几天呢，他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梦境世界怪盗还挺有流量的，他们每个人都在各个平台发了不少消息——关于在设定中的自己怪盗身份相关的那些——从中夹杂着一些现实相关的消息，像是会提到莫磊所在的偶像组合，等等等等。
相关的技巧是路清媛教授给大家的，据称这是她给广告兼职文案时的学习成果，这会也是发扬光大了……
结果好几天了，一条有效回复都没接到，让人觉得要么莫磊完全不玩X博小地瓜Li站一类的主流APP，要么莫磊压根儿没跟其他人一块穿过来。
最后还是在美术馆现场抓到的！
“……”好几天？莫磊心下一动，很想掏出手机对导演的话表达一些什么，但他首先看了看吴道安。
吴道安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莫磊：“……”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三个人有三个群？讲小话不带另一个人玩？
思维这么一分岔，就错过了最佳的时机。麦后边白雪轻描淡写地表示她跟施元容要专心去找郑毅玩儿了，程屿会被他们征用，要苏小糖看着一点莫磊，要莫磊自己更争气一点儿。
苏小糖嚷嚷：“你们又不带我？我是编剧！”
白雪说：“让你专注写男主角的戏份呢！”
程屿闷头在地图上找的眼睛都快瞎了，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了那个名字：“在B27！”
“什么？”苏小糖回头问。
“是郑毅！”程屿头也不抬，紧紧盯着他的动向，“他在B27层，在……控制室？”
郑毅走进控制室。
一位年长的、气质和蔼的研究员见到他，舒了一口气，问：“你怎么突然来了？还喊我到中枢？”
这是杨博士，是技术部分与实验观测部分的负责人，也是企业宣传片中出现的生物研究所的代表。
郑毅淡淡地说：“准备B10-B27层的销毁程序。”
“你说什么？！”杨博士震惊，“这里的设施、工作人员，庞大的实验材料群体……”
郑毅打断他：“那些怪盗循着味儿来了。我负责这类人很多年，我了解他们多少都有不寻常的手段。”
杨博士依旧持有反对意见：“你是说前段时间的入侵？他们根本没能下到地下来，我们的安保系统——”
“手稿被他们发现了，我没能拿到手里。让工作人员集中到B10层，”郑毅简单地说，“让他们通过快速通道离开，没有证据，没人能抓捕他们，之后可以继续在地表工作。”
他没提那些被当做实验材料的犯人们，径直走向控制台，启动了销毁计划。杨博士试图阻止，但他不是正当壮年的郑毅的对手，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倒计时启动。
“你……唉！”杨博士叹气，“这大半年来的成果都……”
郑毅不以为意：“保住我们的核心人员，项目随时可以重启。博士你也先离开吧，我在建设好新的实验室之后，会再来找到你们的。”
杨博士欲言又止。然而，他深知郑毅手里掌握着左右现状的重要物品，否则研究所也不会大半年来都被郑毅控制在手里。他的意见根本无法左右郑毅。
“……不要对我的脑子做手脚，我会保密的。”杨博士最终说到，“你的那种方法……按照我们目前的实验效果，不确定对大脑的影响范围。”
郑毅说：“你们研究者的脑子，我当然不会动。”他催促道，“好了，快走吧！设计时就考虑了构造，B10以下的销毁不会对上面的部分造成影响，B10层以前也没什么不可见人的。”
没人规定一家企业就要对外公布自身全部构造吧？
杨博士离开了。郑毅静静地站在原地。半晌，他拿出了一叠折起的纸片。
他抽出一张，将其展开，纸片便变成了一张画布。原本的折痕自动消失了。郑毅看着上面的内容，面庞变得柔和。
他露出幸福的神色。
画布散发出了彩虹色的光。
施元容用翅膀将自己包裹起来，莹莹白光驱散了就要照射到她身上的彩色光芒。
她皱了皱眉，对白雪说：“整个B27都被这种光芒包围了。”
从程屿处拿到郑毅的地址，施元容就在镜中世界横冲直撞，自上而下走出一条直线，试图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最深的部分。
但在她击碎地板，想从B26跳入B27时，发现里面不是建筑物的景象，是一团炫丽、黏稠、仿若实质性液体在涌动的光。
属于天使的本能促使施元容做出了防御措施。
她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排斥感。
“我认为这应当不是天使需要处理的魔物类型。”施元容思索道，“我对它没有特攻或者特防——我感觉不应该直接下去。”
白雪了然：“哦！你们互相打白字！”
施元容叹息：“白导，不要说只有你自己能听懂的话……”
虽然她大概能了解到意思：他们互相攻击没有加成也没有削弱，纯靠实力硬碰硬了。
程屿实时播报进度：“下面员工撤离的非常快，几乎要走空了……剩下在每个观察分区没有走动的，AI检索里都对应上的是已判刑或等待判刑的罪犯。”
“但是郑毅显示还在B27！”他喊到，“我觉得不对劲！现在B10往下的层数在地图上冒红光！”
施元容说：“我看到了。”
程屿急道：“不是彩虹的虹，是红色的红！警报的红！”
施元容感觉到了不妙。警报？警报什么？不管是什么，都意味着危机即将来临。
“现实世界的改变会影响到镜中世界，下去还是离开都得尽快了。”施元容提升了语速，“导演，我认为还是得突破虹光试一试。”
程屿愕然：“什么？你为什么……”
“元容说得对，要突破虹光才行。”一直沉默着的白雪笑了笑，“不要忘记我们要做的事情……但是，也不能什么准备也不做。”
施元容问：“导演有什么妙妙小工具？”她开玩笑一样举例，“跟那个在我头顶飘着的剧情提示器差不多的？”
“有呀！”白雪说，“刚刚紧急提取的……哎呀，小糖还是做了点好事，幸好她都在陪兔子玩儿。不然兔子没有足够的能量产生这件道具呢！”
沉迷毛绒玩具一般的兔子的苏小糖：“喵喵喵？”
“它是几乎没有杀伤力、安全的等级。属性么，可能也不对口。”白雪握着手里的镇暴棍，往上面扣上一颗紫色的玻璃弹珠，“没关系，用宝石将它的属性全部拉满到MAX就不是问题了。”
她都在版权警告下做盗版道具了，没道理只做代表空间的那件，不做其他套装内的道具呀！这颗“力量”buff不就派上用场了？
“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白雪轻松道，她手里拿着蓝色立方体，往镇暴棍上一按，“去吧！”
镇暴棍落在了施元容的手里。
天使跳进了B27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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