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暗门经常进出，打扫的再干净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不大的小院翻遍了，没有。
以两人刑侦的洞察力，地毯式的搜寻毫无线索。
“再多找几家。”司元齐隐隐窥见了关键。
又去了三户人家，两人出来后直奔石庙。
“旅行团的人记忆错乱了？”司元齐想不通，“还是说村长误导？”
“蛇皮只有一家有，看不到一条活着的蛇。”秦章加快脚步。
“女人和女孩不是假的就是死了。”司元齐大胆推测。
“你可以说，村子里唯一的活人就是，女鬼。”
站在石庙台阶前，秦章与女鬼对视，说出戳心窝子的话。
“你已经死了。”
“我是鬼，不是死的难道是活的？”女鬼癫狂的大笑。
女鬼的脸看不太清，大致的身形与面部轮廓，与脑子里见过一面的小姑娘做对比，大差不差是同一个人。
“你所畏惧的都在石庙里，蛇，村民。”
秦章盘出了大致的逻辑，一切都是虚幻的，人为构建出来的。
“精神分裂？”司元齐说，“诅咒的根源来自于小姑娘？”
“胡言乱语！”女鬼暴跳如雷，“去死，都去死。”
女鬼的速度极快，在司元齐拉人后退的瞬间，尖长的发黑的爪子已经伸到了面前。
庙门外弥漫着微妙的气息，薛阳嗅到危险，仗着身形巨大给了女鬼一尾巴。
“是鬼还是人？”司元齐听到清清晰的女鬼砸在地上的声音。
秦章走过去，手表的光打在女鬼身上。
“我的个妈呀！”司元齐手指着地上的女鬼，“这不是车祸撞死的那个小女孩！”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司元齐怀疑眼睛出了毛病。
薛阳看不懂，询问的眼神看向秦章。
“一会说。”秦章摸摸薛阳脸侧。
“快看！”
司元齐不经意的一瞥，高大的石庙瞬间缩小一倍。
不仅里面的村民没有在薛阳离开后变回原样，所有的东西都在变小。
整个庙眨眼间变成小腿高，要不是巨大的蛇身就在身边，司元齐的脑子都转不动了。
薛阳凑过去：“小庙里的石像还在。”
整个石庙像小孩子过家家的产物。
天亮了，放眼望去能看到村子的地方一片荒芜，身后不远处停着那辆肇事车辆。
“咱俩一直在不大的地方来回打转？”有点难以置信，司元齐走到车边看了眼，拖下车的尸体还在。
“那边。”秦章指指斜对面，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正是昨天晚上见到的两个人。
“旅游团三十号人也是假的？”司元齐从口袋里掏出字条，就是一张感冒药的说明书，哪里是当初看到的提示。
揉成团扔了，司元齐问：“女鬼解决了，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把人埋了吧。”秦章拍拍薛阳，“动动尾巴。”
薛阳在小庙边上挖了个坑，尸体往坑里一推，盖点土尾巴拍平，完事。
“还有什么没解决的？”都过了五分钟没个动静。
司元齐真怕被困在副本里。
薛阳在周围游荡了一圈，饿了，想回去。
眼睛景物一变，三人出现在车里，两个人坐前面，一个人躺在后排。
“回来了！”司元齐第一时间掀开衣服看肚子上的伤，消失了。
平滑的像没有受伤一样，司元齐闭上眼睛放平心态。
“希望以后的副本以动脑子为主，身手再强对上鬼怪之类的妥妥送人头。”
司元齐拍拍肚皮：“饿了，你说咱们三个有没有到过那家饭店里饭？”
“打个电话问问，结账了没？”秦章望向车窗外，太阳下山了。
“去吃饭吧。”副本里的东西根本填不饱肚子，薛阳擦了擦手表重新戴上。
司元齐：“手机借我用一下。”他的没了。
薛阳的还在，打趣起瞬间脸黑的秦章，“又得买。”
司元齐用薛阳的手机打完电话，“菜钱付过了。”
“要说我，你就补张电话卡就行，卡放薛阳的手机里，到哪都能用，总丢总办，小心营业厅拉黑你。”司元齐给秦章出主意。
秦章寻思良久，“一个要上学，一个要工作，一个手机怎么用？”
“也对，就当我没说。”司元齐收回说过的话。
三人找到一家炖肉馆，点了一桌子菜坐下吃。
“手腕上这道黑圈哪来的？”司元齐撸袖子才看到。
秦章看后：“一样，都有。”
“都有？”司元齐道，“我看看。”
秦章把表往后推了推，露出黑环。
“干什么用的？”司元齐紧接着问，“话说通关奖励的通行证，不给了？”
薛阳：“可能用黑环代替了。”
“通行证是张黑卡，给谁都可以，手腕上的黑圈抢不了。”秦章如此理解。
“行吧，晚上又要加班了。”上个副本里的事还欠着报告没写，这又新添一个，司元齐脑仁疼。
顺路送司元齐回家，薛阳捏了捏鼻梁，明天他得去上学。
“你明天几点去新单位？”
到家，薛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坐在床边定闹钟。
“跟你的时间差不多，我得先去接司元齐，他带着我去办手续快些。”
薛阳重新调整了时间，比预计的早半个小时。
“睡吧。”秦章把灯关了。
躺下的薛阳盖上被子，“你还没说小女孩的事。”
秦章转身对着薛阳，“小姑娘被亲人做成了怪物，活下来了也报了仇，不幸被夜行的车撞击致死。”
“干巴巴的，就这么简单？”薛阳狐疑，“蛇神以及村民都是小姑娘死后的幻想？”
“或者说是小姑娘小的时候的一种奢望，不想杀掉村里认识的人，随着年纪的增长人格分裂，就成了女鬼那种状态。”
“嗯。”薛阳闭上眼睛睡过去。
第二天学校，宿舍楼成了私底下讨论的热点，越不让说传得越邪乎。
身为知情者之一，听了背后的议论声，薛阳差点笑喷。
网上那个一开始进入视野的论坛，还在不停的更新，真真假假的混为一谈。
下了课薛阳往食堂走，身后听到有人在喊他。
“薛阳，等等。”
驻足回头，同一个寝室的邓兴，薛阳问：“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不住一起了扭头就当我是陌生人，你小子也太不仗义。”邓兴上前揽了薛阳肩膀往前去。
“同寝室的周勉今儿过生日，请了同学和我们一块到三食堂楼上开小灶。”
薛阳疑惑的翻了翻手机，宿舍群里没人发这事。
“又没请我去，上赶着凑热闹不太好。”
薛阳与周勉的关系一般，不是一个班的同学，一天之中也就晚上回宿舍睡觉能碰见。
“你是个大忙人，见天的请假不说，除了上课压根在学校找不到你，就没在群里说，担心送礼太费心，周勉不让人破费。”
“是吗？”薛阳十分警惕突然出现的人和事。
“走吧，就当你陪我去。”邓兴不由分说的推着人往食堂走。
“我有别的事，就不去了。”薛阳拉下肩膀上邓兴的手。
“不给面子？”邓兴不高兴了。
薛阳没理邓兴，别人高不高兴关他鸟事，打电话给秦章。
“你到了没？”薛阳故意说给邓兴听，“我马上就去。”
电话另一边，没头没尾的话听得秦章莫名。
没等他问在哪等，电话挂断了。
“谁打来的？”约了一起吃饭，走着走着不走了，在门口等着的司元齐问。
“薛阳，我开车去一趟学校，你自己吃饭吧。”秦章撇下司元齐就要走。
“一块吧，我一个人吃饭怪无聊的，交上去的报告打回来，给了我一份详细的关于副本的内容，一起研究。”
秦章点头，去开车。
“薛阳，你陪我过去打个照面也好。”邓兴死缠烂打非得让人去。
“我真的有事，车子已经到校门口了。”薛阳警惕心拔高。
“你这人变得太多了，以前可不是这么不合群，都是一个寝室的怕啥。”邓兴当场甩了脸离开。
薛阳调头往学校门口走去，低头翻看寝室群里曾经的聊天记录，找到去年的今天。
周勉说，过生日收到了父母打来的钱，让他请同学吃饭，群里其他人说请来请去怪麻烦的，人凑不齐不去。
今年，群里压根没提，要请也请同班同学，邓兴的举动怪怪的。
薛阳站在校门口，打给秦章问忙不忙。
秦章在开车腾不出手，司元齐帮忙接的。
“等着，我和秦章去接你吃饭。”司元齐问，“你那边还好吧？”
别再吃个饭又进副本，那……
“我……”
面前停了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邓兴劝他去过生日的正主。
“喂？”说着说着没音了，司元齐心悬在嗓子眼。
面对面不打声招呼不太好，薛阳没挂电话，朝周勉点了下头。
电话没能继续讲下去，周勉礼貌的笑着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有事说事。”薛阳哪可能上别人的车。
周勉眉头一皱：“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移步车里给我两分钟的时间。”
“要说就快说，接我的人快到了，没时间和你耗下去。”薛阳看了眼手机，确定那边的人能听到。
周勉：“你进去过那个地方，对吗？”
“哪个地方？”薛阳意有所觉，揣着明白装糊涂。
“手上有黑卡卖我，多少钱好商量。”周勉相当直接。
听得电话另一头的两人眉头打结，已经如此明目张胆了吗？
“我手上没有，你找别人买吧。”薛阳一时惊讶，“谁告诉你我进去过，谁告诉你我手里有，你不是应该在学校食堂庆祝生日？”
人如果在食堂的话，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一连串的质问，搞得司元齐心惊肉跳，大白天都能见鬼，事情搁薛阳身上没有什么不可能。
周勉笑了：“你说话自相矛盾，让我怎么相信你手里没有？”
“不信拉倒。”薛阳不需要对方相信。
熟悉的车子开过来，薛阳快步走过去，拉开后排位置的车门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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