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最后还是喝了,以沈雁白挨揍为代价,以删除音频作为交换。
但沈雁白没说的是,他还有备份。
存了不少。
靳瑜晚上没有什么食欲,主要就是困,他没和王亦召去吃饭,直接回了寝室。
他的基础弱,学习时间也不长,前一段时间每天高强度学习,不光考验学习能力,更考验自制力。五点半起床,晚上12点睡,梦里都被学习撵。
能坚持这么久,一是拼着一口气不想输。二是沈雁白比他还拼。每天早起来叫他起床,去楼下给他辅导,又趁着他做题期间给他带早餐。讲题讲到口干舌燥,还要做基础笔记,在各大练习册里找适合他做的题。
任务又繁琐量又大。
按照校外补课时薪来算,他考试完转的一万的家教费完全是占人便宜。
靳瑜躺床上摆弄手机,想到这又打开沈雁白的聊天框,点开转账,输入五百——
第二个数字还没输入进去,门口传来开门声,推开门的瞬间伴随着米线的香味。
“不愧是朕的爱卿,知道我考完试就想吃肉沫米线。”靳瑜抓着栏杆晃悠起来,一低头,和沈雁白四目相对,手指在屏幕上不小心摩挲。
与此同时手机震动,靳瑜低头一看,手机转出去520。
该死,他要把面容支付删掉!
“吃完饭再睡。”沈雁白还没看到手机消息,将米线放到桌子上。
靳瑜起身,利落的爬下床。
桌上只有一碗,靳瑜只用一秒就想明白,沈雁白不会吃这种。
肉沫米线是校外一家苍蝇馆买的,店面很小,但量大又好吃,很得易安学生喜欢。这个时间去人都得排队到店外的大树那。
不知道沈雁白排队排了多久,又是怎么在人群和环境里忍下来的。
靳瑜心里盘算,看来五百不够,一会儿再多转点。
他拿起筷子挑起一口吹了两下,刚要咬,听到阳台传来动静,他扭头看,沈雁白正在阳台洗他泡在盆里的校服。
心里不由自主产生一丝安慰,很好,很有被包养的自觉。
他转过身,一口咬下去,肉沫咸香浸满口腔,米线顺滑的流进嘴里,浓稠的骨汤包裹住每一根米线和蔬菜。
浓汤流过齿间,米线咽下去,靳瑜不在意的问:“你晚上吃什么?”
“还不饿。”阳台传来揉搓和倒水的声响,沈雁白将白沫清干净,修长手指沉在水里浸润,想了想,又将外套脱下和盆里的一起泡上。校服上沾满米线味道,很不好闻。
水池台面很大,沈雁白也不常洗衣服,但比靳瑜要好一些,他弯下腰准备再拿个空盆来回倒,刚低下头,水池下俨然还有一个浸满衣服的水盆。
里面灰色黑色混做一团,是一些贴身衣物,他移开视线,目光离开的一刹那看清一截裤腰上的品牌字母。
是靳瑜常穿的那个牌子。
下意识的,他没有再动,视线定了几秒后,他扬声问:“阳台下面的衣服也是你的吗?”
靳瑜擦擦嘴:“对,王亦召邋遢死了,攒一周才洗一次。”
沈雁白仿佛把这当成某种首肯,他端起来拿到水管下冲洗。
水流擦过细长骨骼再流入盆中,沈雁白垂下眸,头顶暗黄灯光照在水中,投射出一片晃动阴影。
即将关掉水的一刹那,门外嗦粉的声音停了,紧接着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中间还撞到椅子。
“小心点...”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身影打断,靳瑜踩着半边拖鞋从屋外冲过来,他两手湿润,自然向两侧张开手,眼前的人直勾勾盯着水池,看也没看他一眼。
待他跑近,左脚踩着的半边拖鞋突然向右一转,像是踩到什么,整个人出溜一下向前跌去,沈雁白放松身体将人接住,由于惯性,后腰重重撞到水池边缘。
靳瑜额头顶在面前人的胸膛,手指因突发事件紧紧抓住沈雁白腰腹间的衬衫,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投怀送抱。
心跳声透过紧贴在一起的薄薄胸腔同时传到两个人的耳中,一瞬间,震颤好像同步。
靳瑜一只脚还光着,脚底踩在冰凉的大理石砖面,凉气从脚底逐渐往上蔓延。
手指不断抓紧。
身后的水管一直开着,音量很大,不需要注意也能在屋外听的一清二楚。
可现在这样安静,靳瑜反而听不到了。
他的耳中只有细不可闻的呼吸和有力的咚咚心跳。
沈雁白垂着眼看他,到底是不忍心他紧张,也不忍他脚底着凉。
偏过头,刻意的咳嗽一声。
闷哼从头顶响起,靳瑜这才回过神。
他松开手,低头穿好掉到角落里的鞋,而后不知所云的在阳台上转悠一圈。
大脑好似一片空白,直到沈雁白提醒:“找我有事?”
靳瑜大梦初醒般抬起眼:“你腰没事吧。”
一个青少年的体重不容小觑,后腰撞到那瞬疼痛剧烈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沈雁白回身将水管关上,两手撑到两边,声音平静:“没事,不痛。”
靳瑜松口气,眼尾余光扫过害他着急冲过来的“罪魁祸首”,一步迈上前:“你洗我校服就好了,洗这些干嘛。”
他抬手将装有内衣的盆往角落里推。
沈雁白从墙上挂着的镜子看向他,耳垂在暗黄灯光下也显现出显而易见的红。
“又不是没洗过,”沈雁白视线向下,故意去探他的眼睛:“怎么这么紧张。”
靳瑜闭了闭眼,无从反驳,挣扎道:“之前不是特殊情况吗,而且那会年龄小,瞎胡闹而已。”
沈雁白轻笑:“年龄小,也不小了吧。”
靳瑜一阵面红耳赤,比第一次看到沈雁白洗时还要臊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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