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让哥，让爸爸，我的尊严马上就要被人踩到脚底了，你一定要帮我守护住啊。”
耳边一阵鬼哭狼嚎。
活像哭坟。
卫让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缓了缓神说：“陈琦，你最好有事。”
“高远那小子领先了七分啊，你不帮我，我就……”陈琦趴在床边，拿出眼药水就往眼里滴。
卫让看了一眼陈琦：“你就怎么？”
陈琦虚伪地抽噎了一声：“我……我就以身相许，今天晚上就骑着我爸的电瓶车，上你家给你暖床。”
卫让无语地坐起身拍了拍陈琦的肩膀，道：“这鬼故事讲得挺妙。”
“罚球全中！”
“连盖了三个。”
“得分七分。一把追平。”
“卫让，你今天吃了火药？”高远猛灌了一口水，上下打量了眼卫让。
高远是隔壁班的，和七班班长霍蓉是小情侣，逃课下来想和他亲爱的女朋友一起上体育课。结果，霍蓉说要练八百米，让他滚蛋，然后他就一路滚到了篮球馆。
“没有，就听了个鬼故事。”卫让散漫地靠着背后的铁栏杆。
“哟，什么鬼故事，威力这么大？”高远对陈琦挑了挑眉道，“陈琦，你怎么不多给自己讲几遍？”
“让哥，幸亏今天有你。要不然爷爷我就要输给高远这孙子了。”陈琦没搭理他，殷勤地拿起给卫让拿着扇子扇风。
“技不如人，就会搬救兵，真出息啊。”高远拍了拍卫让的肩膀，“让让，和这样的人做同桌，真是辛苦你了。”
卫让懒得说话，拿出手机给诸暨发消息，让诸暨中午直接来篮球馆找他。
“呵，看你爹我在游戏里杀你个痛快。”陈琦忿忿地放下扇子，掏出手机，开了一个射击游戏的房间。
“怕你啊，来就来。”高远说，“让让，来吗？”
卫让靠在后边栏杆上，懒懒道：“你们玩，有点累。”
“就凑个人头，来来来。”陈琦给卫让发了个邀请。
游戏是人物死了会隔五秒，重生回复活点的射击游戏。
“我去，陈琦，你这是玩游戏吗？你这是可着劲和我同归于尽啊。”高远看着游戏里不停死亡的两个角色。
“没办法，就闻着你身上的可乐鸡翅味不爽。”陈琦耸了耸肩。
高远说：“百合花就好？娘不娘？让让，你每天坐陈琦旁边，闻着不想吐？”
“我是beta，闻不到。”懒得玩，卫让把手机扔在了一边，从箱子里拿出来瓶水。
“百合花多好，清新自然，我看整个年级也没有比得上我的。“想到什么，陈琦坏笑道，”不对，要是学神愿意和我换，那倒也可以。“
卫让拧开水的手一顿，看向陈琦问：”你闻过？”
“红酒味，还是放了很多年那种，又醇又香。诸暨哪天看上一个omega，信息素一放，嘿嘿，成功了。”陈琦欠欠道。
“陈琦，你胡说吧，我怎么没闻到。”高远狐疑地说。
“你级别太低呗，级别越低对信息素越不敏感。”陈琦得意地喝了口水。
陈琦这么一说，马上应和的人就多了。
“上次诸暨在校门口抓迟到，我碰见他的时候闻到了一点，的确好像是红酒味，不过味道挺淡的。”
“我们班有一节体育课和学神班一起，跑完步集合，我也闻到就是红酒味。”
卫让盯着陈琦的头顶看了几秒，慢吞吞拧紧水瓶放到边上，拿起手机。
一会儿。
“我靠，卫让！队友都打得这么狠？”
“不就一医疗包吗？卫让你满血抢什么？”
“我靠，想干什么啊卫让，还屠尸啊。”
卫让扫了一边旁边的生存人物列表，一个一个把闻到过诸暨信息素的人头收割了。
啧……
“还红酒味？确定不是卫让身上沾着的薄荷洗衣液味？”高远边操控人物瞎逛边说，一点也没注意到墙后疯狂突人的卫让。
卫让把人扫得差不多了，起身慢吞吞经过秦镇身边，给这位唯一幸存的敌人扔了个医疗包。
陈琦看着他的游戏人物，转头看了一眼卫让。
卫让嘴角勾着点漫不经心的笑，一点看不出、来游戏里的心狠手辣。
陈琦再一回头，就看见卫让的游戏人物在楼下扫楼，马上就上来了。
他灵光一闪，忙转头冲卫让连声道：“别啊，我没闻到，真没闻到。”
卫让抬头对上陈琦的希冀的目光，浅浅勾了下嘴角，然后一枪爆了躲在墙角的陈琦。
重生后陈琦刚准备走，就看见卫让从墙上跳下来又一枪崩了他，然后开始蹲他。
高远也明白了过来，他凑近看卫让的屏幕，幸灾乐祸：“陈琦，你怎么竟然连重生点都出不了？”
耳边的话太阴阳怪气，陈琦猛地跳起来道：“我可是你队友啊，让让，不行你就你把高远也崩了。”
卫让拧开水瓶喝了口水，慢悠悠道：“哦，不，守你一个就行了。”
游戏不只剩一队，不会结束。
陈琦盯着守在重生点前的高远和卫让，欲哭无泪，“我再也不敢闻诸暨的信息素了。”
“哦？”卫让似笑非笑地看向陈琦。
“我保证！让让，就放过我吧？”陈琦求绕道。
卫让终于满意地点点头，退了游戏。
大前锋看着游戏里的被屠的尸体，一口干了手里的水，委屈道：
“我天，卫让，你也太小心眼了。”
“就闻了一下，又没干嘛？”
卫让扔了瓶新的过去，说：“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下次别闻。”
“让哥，下次遇到诸暨我一定给鼻子里塞着棉花，能带我上分吗？”陈琦说。
卫让手搭上陈琦的肩膀，挑了挑眉说：“可以啊，不过记得塞严实点。”
打了那么长时间篮球，又来了把刺激的大屠杀，还是作为被屠杀的那个，陈琦实在饿得不行了，他赶紧打开手机看了眼，“让让，走，吃饭。”
“陈琦，你屏保也是那位开国大将军？我们新纪元第一位S级的Alpha，一人冲破了敌人几千人的机甲防线，可以说造就了川芎之战的胜利，我可是他铁铁铁杆粉丝，没有想到咱们是同好啊。”
“看好了。”陈琦把手机递给卫让：“让让，帮忙举一下，屏幕冲我。”
“怎么？”卫让举着手机问。
然后他就看见——
陈琦双手合十，双目紧闭，虔诚地拜了拜手机屏幕，“保佑我，成S级Alpha，成S级Alpha，成S级Alpha。”
“就你？S级Alpha？”高远甩了甩头发，嘲讽道，“A级以上那些变态们分化前一个月一碰就炸。炸了吗？炸了吗？”
接着卫让一抬眼就看见——
高远恭敬地双手合十拜向手机屏幕。
终于——
卫让举着手机，无语地看着面前一群冲他狂拜的二货。
陈琦冲卫让举起手机，说：“让让，拜吗？说不定你会突破基因壁垒成Alpha？”
卫让手肘随意搭在背后的栏杆，垂眸说：“不。”
不知道是谁肚子响了一声。
高远肚子紧接着响了一声，说：“不行了，让让，走吃饭。”
“不去，等人。”卫让扫了眼篮球馆入口说。
一群人刚走，诸暨就从篮球馆的侧门走了进来。
卫让起身拍了拍衣服，跑了几步，揽着诸暨的肩膀向篮球馆前门走。
他看向诸暨的后颈，很光滑，可是下边却在长出一桃核状的腺体。
……散发出红酒味。
盯着后颈看了几秒，卫让挑了下眉，抬手虚虚搭在诸暨的腺体上方。
诸暨偏过头，无奈地看了卫让一眼。
掌心下的皮肤微凉。
摸着也没有任何凸起。
但是味道就是从这里散出来。
“诸暨，你信息素什么味？”
“你不是知道？”
“什么？你又没告诉我。”
“仔细想想。”
顿了两秒。
卫让忽然想起什么。
“是诸明远送来那瓶红酒？一进门，被我‘不小心’打碎那瓶？”
“嗯，差不多”
啧，差不多？
……
卫让按住诸暨的肩膀，停下脚步。
诸暨询问地看过来。
卫让轻弯了下唇，挑衅一般对上诸暨的视线。
然后。
凑近诸暨的腺体，鼻尖和腺体距离一拳，他轻轻闻了一下。
什么味也没闻到。
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又扎进腺体上。
诸暨敛了一下眼。
空气中刹那弥漫起浓烈而炽热的红酒味，信息素疯狂地着侵入卫让的眼睛，口腔，耳洞，无法控制地扭曲着试图缠紧卫让。
而卫让毫无所觉，
卫让鼻尖靠得更近，目光恶劣地落在卫让的腺体上，道：“闻不出来啊，差不多是差多少？”
诸暨偏过头，不紧不慢地给卫让紧了一下衣领，笑道：“中午想吃什么？”
对上诸暨温和的目光。
半晌。
卫让垂眼懒散地笑了一下：“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没意思。”
“要什么反应？”
“有点意思的。”
“什么有意思？唔……宝贝儿？这样？”诸暨压着嘴角的浅笑。
声音蓦地打在耳膜上。
卫让手指蜷了一下，掩唇轻咳一声，嘴唇动了动：“也不用……这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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