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枭,本意是指一种恶鸟,小时其母哺之,既长,乃啄食其母,昼伏夜出,有在黑暗中观察极细微东西和捕捉食物的本领。

去年,全国公安机关紧抓“金三角”这个华国毒品问题的总根源,与缅、老、越、泰等国开展会晤、会谈四十次,联合开展禁毒执法三十一次,扫毒行动七次,深入推进净边的专项行动,取得了显著战果。

表彰大会上,蒋沛荣身穿警服接过了领导颁发的深红色的证书,在领导为他戴上军功章后,严肃地敬了礼。

在一片掌声中,有个镜头拍下了蒋沛荣发表完讲话后对着观众席敬礼的样子。

在金三角的山区里,这里荒无人烟,却也充满了罪恶的自由。

工厂建起高高的墙,密不透风,外人很难窥探到里面的样子,门口还有人拿着冲—锋枪看守,在楼上的小窗里还有狙—击手。

一只鸟飞累了,想落下来休息,脚还没碰到电网就死了。

“玉叔,您看,就是他。”男人把蒋沛荣的几张照片恭敬地交给孟叔玉,他在对方咳嗽一声后,立马跪下来哭诉,“就是他让我们损失了一千斤货,还有十几个兄弟。”

“他给换了个一等功,还不错哈。”

孟叔玉笑着转向自己的几位得力干将,一只手抖着照片,“你们都过来仔细看看。”

“是他。”秦司枭看过照片,把它们丢到桌子上,等其他人拿了看。

“一个小警察而已,用不着麻烦你,姜颉去一下就行。”

秦司枭听了这话,点头,拿起照片递给了姜颉,“那玉叔,我先走了。”

“走吧。”孟叔玉笑着挥手,直到人彻底离开,他才跟姜颉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玉叔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姜颉就几次观察对方的表情,以便更改自己的计划,直到玉叔满意为止。

“我明白了,玉叔,这件事交给我。”

婚车到达酒店门口的时候,夏凉月紧张地抓了抓裙摆,车门被蒋沛荣打开的时候,她美丽动人的面容就印到了他的眼里。

“下车吧,亲爱的老婆大人。”

蒋沛荣难得有这样一面,他平时总忙着抓坏人,非常严肃,今天卸下了防备,眼里充满了柔情。

婚礼的第一个舞,由新娘和新郎来跳。

夏凉月羞涩地把手放在了蒋沛荣手里,被对方轻轻一拉,在轻柔的钢琴曲里,他们深情对望。

泪点低的女生已经在擦眼睛了,她抬起头看天花板,希望把眼泪倒回去,突然发现上面有很多一身黑的人,“那是什么……”

变故突起,舞台发生爆——炸,宾客的桌子随之爆——炸,硝—烟四起,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危险驱使着尖叫,慌不择路。

天花板上的恐——怖分子一手抓着绳子落下来,另一只手端着枪,无差别扫射。

“重点是杀蒋沛荣,你们这帮蠢货。”姜颉骂了一句,他拿着望远镜站在绝佳的位置观赏这场婚礼,不对,是葬礼。

有个男人特意冲上舞台确认蒋沛荣是不是死了,他对着其他人点点头,报告了对讲机那边的老大,“死了。”

“撤!”

这些人把整个头都包住了,训练有素,杀完人迅速撤退,没用多长时间,等警方来的时候,婚礼现场就只剩下受害者了。

“呜呜呜……”夏凉月到现在都不能接受未婚夫死在自己面前,蒋沛荣没有武器,把她牢牢地护在身下,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婚纱。

“林小姐,您还好吗?”

一个刑警过来找夏凉月取证,因为蒋沛荣是在她面前被恐——怖分子杀的,也许她能描述杀人者的形象。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夏凉月现在已经崩溃了,医护人员都不愿意她继续接受刺激,就把刑警队的人请出了病房。

因为内心遭受到创伤,夏凉月接受了一个月的心理治疗,期间刑警队和缉毒队都来找过她,还派了两个警察专门保护她的安全,以防犯罪分子对她痛下杀手。

“你想好了吗?”

“对,我想好了,白医生,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夏凉月这些日子没有被治疗好,她认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必须要把幕后真凶抓出来,送那些恶人进监狱。

“我劝不了你放弃报仇,但也不能真的坐视不理,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可以帮你。”

“什么人?”

夏凉月见到方伟警官的时候,转头就走,但被对方追了上来,“我不想跟你们合作。”

“可是我也不希望沛荣的家属有危险,你不能私自去报仇。”

虽然被拦住了一时,但夏凉月最后还是摆脱了,她找到白医生质问,由于愧疚,白医生这次无奈地答应了帮她接近大毒—枭。

“如果你再骗我一次,那我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

“这次是真的。”

“我们现在去哪儿?”

白费鸣看了一眼全然相信自己的夏凉月后悔了,他边走边小声解释,“这里有个渠道可以参与拍卖活动,他们什么东西都拍卖,甚至是人,那些在金三角的毒——贩不敢跟普通人来往,身边又都是男人,会买一些女人回去……我能送你去拍卖场,以拍卖品的身份,你考虑一下,真的很危险。”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夏凉月心中的仇恨越来越深,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被彻彻底底毁了,爱人死在自己面前,母亲受到刺激,心脏病犯了,救护车来之前就停止了呼吸,想到这里,她忍住眼泪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去,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我们得先去边境,坐飞机吧。”

“好。”夏凉月义无反顾地跟着白费鸣上了飞机,来到边境,她看看眼前的车,又看看白费鸣,“我们就这么过去?”

“护照给你,别弄丢了,不然回不来。”

“我没那么粗心。”夏凉月好笑地收拾两个人的护照,她想起蒋沛荣也经常这么提醒自己,悲痛瞬间袭上心头,那个最爱她的人终究是不在了。

“节哀顺变。”

白费鸣开车带夏凉月到了一间酒吧,地方不大,里面还算热闹,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吧台点酒,“你去那边等我一下。”

“好吧。”

“先生,您喝点什么?我们这里有……”

“我不是来喝酒的。”

“来酒吧不喝酒,那您想做什么?”

“卖酒。”

调酒师脸色没变,但他看了看周围,“您卖什么样的酒?”

“那瓶。”白费鸣没有回头,随手指了指后面的夏凉月,“你们收吗?”

“收。”调酒师明显心情好了,他叫着白费鸣老板,还免费送对方酒喝,“最近生意不行啊,幸好还有您给送货。”

“现在方便吗?”

“方便,去一号。”

白费鸣拿走钥匙,他这个时候又一次想要放弃,但夏凉月抢走钥匙,去一号房了,他只能跟着。

拐弯的时候,一个棒球棍突袭,把白费鸣给打晕了,夏凉月已经进了房间,没有看到这一幕。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进门,她的言行举止都很冷漠,不想跟夏凉月有任何交谈,放下杯子就离开,“请喝茶。”

“我就一个人在这里等吗?”

“喝了茶,您就都知道了。”

夏凉月犹豫了很久,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咬咬牙喝了茶,然后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等到夏凉月勉强睁开双眼的时候,她正侧躺在地上,确切地说,她被关在笼子里,外面人山人海,这是一个封闭的大会场,大家都在说自己的事情,时不时有人起冲突,但都仅仅是拌嘴和推搡,立马就被安抚下来了。

场地是圆形的,有四层楼,每一个都被做成了看台,深红色的,它们就像吃人的恶鬼的血盆大口,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会场中央的拍卖平台,但是那里空空如也,没有拍卖师。

口哨声此起彼伏,一个巨大的银色机械臂抬起来,它的头部出现平台,尾部坐了不少持——枪的男人。

夏凉月以为会是很安静很肃穆的场合,没想到实际上的拍卖场鱼龙混杂,非常吵闹,真是五花八门的人都有。

她无法从周围众多买家里找到毒——枭,于是看向唯一的拍卖师,也许对方知道买家的来路,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得到拍卖师的帮助。

另一边,为了打击金三角的毒—品问题,公安机关加强了多国禁—毒合作,他们设立了前方指挥部,也安排了卧底。

“我老了,可我不糊涂,绝不会碰毒——品生意,三儿也不会碰……怪我打了他,三儿就跟我置气,跑去了缅北。”褚高信看了一眼褚熠辰,不再往下说。

“我会介绍你到孟叔玉那里,但你要把我们家三儿叫回来。”

观众席的严成浩被人撞了一下,他立刻摸了摸口袋里的信物,这是他得到褚裟信任的关键,不能丢了,只是会场这么多人,他根本找不到,也是,褚裟出身于最大的黑—道家族,想必不会轻易露脸。

身形漂亮的男人穿过人群,他独自上了有台阶的机械臂,一步一步往上走,一只耳垂上悬挂的红晶石耳坠随着行走摇晃,站在最高处的时候,他抬抬手,全场安静下来,“夜晚到来了,各位准备好狂欢了吗?”

尖叫声和枪—声一同响起,把礼炮声都盖住了。

拍卖师摘了面具丢下去,扶了一下耳麦介绍第一个拍卖品,他站在最中央的高台上,台下的人还看不到,但二楼的严成浩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的脸,这人就是他要找的褚裟。

楼层越高,入场券越贵,三四楼一定有毒—枭在,但那里需要VIP才能进。

“起拍价——”

褚裟一只胳膊撑在栏杆上,他悠闲地把玩拍卖锤,视线扫过三楼的毒—贩们和四楼的毒—枭们,不屑地咂咂嘴,“十万喽~”

“秦哥,这小子挑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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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痣陷落
连载中太平洋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