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外面传来弹吉他的年轻人的歌声,骑行的队伍路过,发出刺耳的轰鸣。
缅甸的山区种着大片罂—粟,五月,四瓣的暗紫色罂粟花已经都开了,散发着让人愉悦的致命诱惑。
严成浩来之前已经去过了罂—粟田,但那不是他的目标,找到这些毒—枭把毒—品输送到华国贩卖的证据才是。
他可以确定如今争相拍女人的买家们里面必有毒—贩,买了女人无非是献给秦司枭。
秦司枭是全球十二大毒枭之一,华国警方第一抓捕目标,传言他在一个岛上建了个逍遥窝,那里有很多女人。
铁笼里关着一只凶猛的老虎,操控室的人把机械臂放下,褚裟走下来,他手里依然拿着小锤子,先绕着笼子转了一圈,老虎凶的要将他吃进肚子里。
“这只老虎还没有驯化,不知道哪位客人有兴趣调—教。”
新一轮的竞价又开始了,很多人来这里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为了炫耀身价,跟对手示威。
轮到夏凉月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人拍,大家都觉得起拍价六万有些高了。这里女人的价值并不高,一般也就卖个三四万,还得是年轻漂亮的。虽然夏凉月很漂亮,但还不值得他们出高价。
褚裟打开笼子,伸出手牵夏凉月走出来,桃花眼向下一瞥,随后温柔地帮夏凉月扣上胸前的两颗扣子,倾身小声提醒她,“笑一下好吗?”
“你要是跟她一起伺候我一夜,我就拍。”
有个男人咧嘴一笑,两颗金牙露出来,他抓了一把钱放在拍卖台上,直勾勾盯着褚裟的脸,“怎么样?”
褚裟闻言一挑眉,场子随着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他走到一边,问喝酒的客人借酒瓶,然后走回来对着胡言乱语的男人砸了下去,啤酒瓶碎了,人的脑壳也快碎了。
“这女的漂亮啊,拍回去,让她做网红。”
见有人举牌,褚裟的笑容更真实了一些,他看向举牌人,“七万。”
有钱的富商从来不会为了个拍卖会就亲自到现场,通常会派信任的员工代拍,只有像这种黑市拍卖场,大家来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拍卖品,更多的是找借口火—拼跟显摆财力。
刚才拍卖师打了人,对方咽不下那口气,出去简单一包扎,带着小弟就回来找麻烦。
没有实力的话,拍卖场根本没法在这里生存下去,所以他们早就安排了打手,在有人找事的时候,直接用冲—锋—枪解决了。
这里无人在乎死去的人是谁,拍卖场的人快速清理好血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夏凉月看见这一幕后,整个人抖如筛糠,记忆里的画面仿佛跟眼前的场景重合了,又因为最近饿了几天瘦身,她实在是支撑不住一下子躺地上了。
“她不会有病吧?我买回去还要用呢?”
“小姐,你没事吧?”褚裟问了一声,没有回应,就示意打手把人带下去,他还摘下耳麦嘱咐了一句,“别卖给秦司枭的人。”
场下不安分的客人发出嘘声,秦司枭高坐在四楼,他面前有屏幕直播拍卖台上发生的一切,随口吩咐了一句,“带走这个女人。”
秦司枭要褚裟知道,金三角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人。
“有货吗?”
“有,但是……您现在不得先忙拍卖吗?”
“不会耽误事的,给我。”褚裟把针管抢过来放在自己兜里,整个人看上去焦躁不安。
秦司枭点了点扶手,心情不错地询问手下,“最近他有在我们这里买货吗?”
“没有,自从他在那次内斗受伤以后,就再也没有跟我们集团有过任何接触。”
“你这么明白吗?”
“对不起,秦爷,都是我多嘴。”
一直等到后半夜拍卖才结束,买完东西的客人随时可以离场,但严成浩要等拍卖师离开这里才能离开。
褚裟一边摘耳麦,一边喝水漱口,他走了一段距离后就发现不对劲了,有人跟踪,脚步更加轻快,在转弯的时候,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
“人呢?”严成浩有点气,他不知道下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了,任务紧迫,不应该把机会浪费掉。
“帅哥,您有什么需要吗?”比基尼美女不少,这夜晚的风有些冷,但她们就像感受不到冷一样。
“他在那里!你让开!”
“先生,您不能过去。”美女不仅不让,还跟人彻底拦住了去路。
“褚裟,我是你爸派来接你回家的。”
严成浩见褚裟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又大声喊了一遍,这才得以自由。
“请来这边。”
严成浩整了整衣服,他又摸了一下信封,迈步走向被打手团团围住的褚裟,这种地方也有褚家的势力吗?
六年前,以褚家为核心的国内第一黑—恶势力王朝终于倒塌,他们身后的保护伞也落网了,这是个极大的胜利,但几乎没有人知道褚高信和褚熠辰只坐了六个月的牢,反而是褚裟在戒——毒——所待了一年。
房间里只有一张残破不堪的沙发,窗户被封死了,看起来很寒酸。
褚裟是后进来的,他还没靠近严成浩的后背就被袭击了,“你是警察?”
第一下没打到,还想打第二下的严成浩闻言一愣,动作慢了,褚裟的攻击就落在了他胸口上,他不得不后退卸力。
“我爸让你来的?”
“对。”
“有什么证据吗?”
严成浩把信交给褚裟,他偷偷看过了,就是一封普通的家书,褚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塞进口袋里了。
“你是警察吧?”褚裟又问了一次,他膝盖疼,便坐在了沙发上,自己乱按,心情随着不舒服的身体越来越糟,看向严成浩的眼神也跟着不善起来,随手把沙发上的枪丟向对方,“能不能别烦我!”
“你疯了?走火了怎么办?”严成浩觉得褚裟的样子有点像犯—毒—瘾了,很多瘾—君子都会复吸。
“那你就去死啊!”
褚裟剧烈地喘息,烦躁的他身边没有东西可以继续丢,“滚出去,离我远点。”
“我不是条子,是你爸派我来找你,劝你回家的。”严成浩已经调整了状态,现在他的身上透着一股亡命天涯之人的狠戾,“你爱信不信,话已经传到了,我先走了。”
“你不是我爸的手下?”
“不是,我想赚钱,你爸说他会给我介绍一份来钱快的工作。”
“在金三角,只有恶人才能赚到大钱。”
“那你觉得我是恶人吗?”
严成浩大步走到褚裟面前,他一巴掌拍开了对方正在捏膝盖的手,“少他娘的废话,给我赶紧滚回家去。我不是你爸的手下,可不会惯着你的大少爷脾气。”
“不可能。”
褚裟看了一眼红了的手背,刚才那一下特别狠,他最怕疼了,“你非要来这里找死,我也只能祝你早登极乐了。”
“你死了我也未必会死,管好自己。”
因为不知道严成浩是什么路数,所以褚裟暂时忍了对方的嚣张。
严成浩怕褚裟回家以后,褚高信就反悔跟他们警方的承诺,背后使手段破坏他们的卧底计划,所以一直激怒褚裟,激起对方的逆反心理。
“你别跟着我了。”
褚裟突然暴怒,他猛地推了一把严成浩,不等对方反应,独自进了房间。
上锁后,他握了握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针管,想打的时候,听见严成浩边骂边拍门,理智回来了一点,他打开门,抓着严成浩的衣服哀求,“能不能把我捆起来?我好难受,求你了。”
“你……”严成浩叹了口气,他一把抓住褚裟的手腕,把人按在椅子上,房间明面上就有麻绳,“你以前也绑过自己吗?”
“忘了。”
褚裟抓耳挠腮,他根本不想回答严成浩的问题,眼睛看着之前丢在地上的针管,“你把它给我。”
“不可能。”严成浩动作麻利地把褚裟给结结实实绑住了,“等你冷静下来,我再给你解开。”
有个打手急匆匆闯进来,他看了一眼陌生的严成浩,“秦司枭把一个拍卖品带走了,老板不在,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褚裟此时不可能给出正常的解决方案,他甚至想去求秦司枭卖给他一些货,这里最不缺毒——品了。
“你给我出去!”严成浩连推带踹地把打手赶出了房间,他回头看了一眼在叫嚣宰了秦司枭的褚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不想多管闲事的。”
“秦爷,这个女人放在什么地方?”
“我们直接把拍卖品带走了,褚裟到现在怎么一个屁也没放?”姜颉是秦司枭的左膀右臂,阴险狡诈,欺软怕硬,以前褚裟被设计染上毒—瘾的时候,就是他为其提供了大量毒—品。
“送我房间。”
等到夏凉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她浑身酸痛,宛如卡车压过一般,坐起来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因为某处疼得厉害便掀开被子,床单上刺目的血迹让她心悸。
“醒了就自己滚出去。”秦司枭洗完澡发现床上的女人还在,他顿时黑了脸,拿起电话叫保姆进来把人带出去。
保姆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她抓着夏凉月的头发把人从床上给拽下来。
“你干什么?”
一个男人捏着夏凉月的下巴迫使她张嘴,另一个人把避—孕—药塞进去,第三个人把满满一杯水给灌进去,他们无视夏凉月因为被呛到直流眼泪和鼻涕的痛苦。
这还没完,有两个男人拿着小臂粗的长棍毫不留情地打夏凉月的下——体。
夏凉月痛苦地哀嚎,她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残忍的虐——待,很快就昏过去了,被两个男人架着胳膊拖出去了,下——体流出来的血拖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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