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时天色渐晚,秦陆北虽反复称自己未醉,不必费那个事,许知微还是挣扎起身给他熬了醒酒汤。
青叶心疼她,随在一旁帮她打下手。
秦陆北不像上次那般醉的厉害,除却面上泛红外倒是没胡闹,拿着汤勺一下一下地喝着,还有空调侃道:“夫人手艺当真是好,为夫真是有福气。”
许知微不知如何回应他的调侃,只低垂着道:“是婆母让我同嬷嬷学的,只是饮酒伤身,就算醒酒汤能缓解不适,夫君也该少喝些。”
秦陆北将醒酒汤一饮而尽,应道:“好,往后便不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宴会了。”
许知微不知道他是认真还是随口胡侃的,她总是摸不清秦陆北在想些什么,闻言只好轻声“嗯。”
方才接触了那档子事,又尚且年轻,仅穿着里衣躺在一处难免情难自禁。
秦陆北洗净了一身酒气,将头埋在许知微的脖颈处,胡乱嗅着,还要感慨句,“好香啊。”
许知微想到了乡野间,她曾喂过几次的大狗,围着她的手热情地胡乱蹭着。
秦陆北全然不知她想到了那处,仍胡乱嗅着,他是当着觉得许知微很香。
分明是一样沐浴的,她的身上却总是弥漫着一股清香。
不知哪里出了错,秦陆北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摸索着许知微后腰间系好的红肚兜带子,哑声问:“好吗?”
许知微对于那事本就不大懂,也觉得羞于启齿,闻言咬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
得了她的首肯秦陆北才逐步向下。
有了上次秦陆北不再同毛头小子一般,得了些章法,细细密密吻着她的脖颈,留下一片暧昧的痕迹。
早年习武他的手间有不少茧,带来了些磨人的让许知微羞于启齿的爽利。
秦陆北不知疲倦,像乡野间的老牛般勤勤恳恳耕耘。
因着年少习武,浑身使不完的牛劲,许知微皮肤又嫩,稍稍用力便留下了道道红痕。
许知微虽看着瘦弱,身子却恰到好处的丰腴,每一处都让秦陆北爱不释手。
轰隆一声,外头阵雨,雨打娇花,落下不少残败的花瓣,瞧上去有些可怜。
直到半夜三更,雨才渐渐停下。
青叶是许知微一手带大的,年岁又尚小,许知微羞于让她知道这档子事,从未让她在外头候着过。
而秦陆北平日里丫鬟也不多,院内一直伺候他的只有沈玉兰,他不喜被旁人打扰,也没人碰这个霉头。
许知微瘫软在床榻上,只觉得酥麻地连手都不愿意抬。
秦陆北随意披了件外袍,又给不明所以的许知微盖了一件,一把将人抱起。
腾空而起,许知微本能地揽住了他的脖颈,羞怯道:“夫君,妾身能自己走。”
秦陆北没应,只轻拍了她浑圆的臀,以示警告。
他不说话也不笑时,眉眼间的锐利便显了出来,许知微抿了抿唇不说话。
秦陆北对她倒是亲力亲为,二人同坐在不算特别宽大的浴桶中,如鸳鸯戏水。
手指在许知微不愿启齿的地方来回洗涤,身上每一处地方都被他抚摸过,许知微甚至不知该从何处还是羞涩。
稍稍用力些,她便化作一滩水,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杏眼泛着水光,潋滟旖旎。
秦陆北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随即附上去。
早年他在军营,黄土朝天,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女子,不少将士会凑到一处聊那档子事。
彼时他尚且不懂,左耳朵进右耳朵。
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欲.罢不能。
木桶泛起阵阵水花,如鱼戏水。
念及着许知微的身子,秦陆北才堪堪停手,给人洗净了身子便抱了回去。
不知是饮了酒,还是今日许知微娇软地窝在他的怀中让她分外满足,秦陆北格外亢奋。
揽着许知微腰肢起了谈心的念头,他轻声道:“明日带你去见见我的恩师。”
许知微很是疲惫,但秦陆北还是第一次冲她提到旁人,他们二人本不算相熟还是头一次凑到一处讲这些,她打起精神仔细听着。
提及恩师,秦陆北话语间的调侃与不正经全然不存在,温声道:“恩师自幼时起便教我习武,一手将我领成了将军。比我父亲还要亲。”
话语间还夹杂着些许落寞。
未来还有几十载要同秦陆北一同走过,今日秦陆北立誓不去花楼,又同她介绍起自己的恩师。
许知微鼓足勇气开口道:“其实妾身的家不在扬州。”
她想说,她不是从扬州来的,甚至从未去过扬州。
她生于肮脏却不自知的情感中,被遗弃在乡野间。从来不是什么闺阁小姐,只是乡野间最不起眼的野花。
秦陆北不懂这些,他听许夫人提起过,许知微在扬州的双亲早早去了,除却早些年仰慕他外,此次来京城还是为了投奔许家。
他只当许知微是想父母亲,不愿再提到扬州那伤心地,他轻拍着许知微的后背安抚道:“无事,往后这便是你的家。”
言罢没多会,后背上的大手停了下来,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
许知微张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
*
第二日方才蒙蒙亮许知微便起了身,揽着她的秦陆北略微有些不满地掐着她的腰,甚至坏心眼地冲她敏感的后耳吹气。
许知微挣扎着要起身,“夫君别闹了,时候不早了,妾身该去给婆母请安了。”
秦陆北还没完全清醒,趴在她的脖颈处,缓慢地蹭着,皱着眉头冷硬道:“不去,一会儿我便同母亲说,往后都不去。”
他向来不喜欢那些礼仪,也搞不懂天刚亮便起床给主母请安有什么用处,平时不守这些虚礼惯了,又心疼她昨夜没睡几个时辰,说话自然冷硬了些。
许知微温声细语地劝道:“夫君哪家媳妇不是这样的,倘若妾身不去,传出去岂不是下婆母的面子。”
秦陆北仍旧不听,“无事,我自幼让母亲蒙羞的事便没少做,排不到你。”
许知微急得团团转,这才嫁过来多久便不去,不知道婆母又会怎么说她。
若是秦陆北去同婆母说这些,婆母估计还会觉得是她在背后撺掇。
她既不能忤逆丈夫,又不能得罪婆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下带着些许哭腔唤道:“夫君!”
秦陆北闻言心软了几分,睡意都散了大半,这才松开禁锢她的手,温声道:“明日便不去了。”
许知微想着先哄好他,果断应承了下来。
秦陆北一手撑着脑袋,调侃道:“一会儿回来记得陪夫君睡个回笼觉。”言罢暧昧地扯了扯她后腰红肚兜带子。
昨夜这带子还是秦陆北亲自帮她系好的。
许知微脸红了红,兀自点了点头,低声道:“好。”
她皮肤嫩,秦陆北下手又没个轻重,身上留下了不少暧昧的红痕。
许知微对着沈玉兰先前带来的铜镜,用脂粉小心翼翼地盖住那些痕迹。
等匆匆赶过去时,已经比平日里迟了半刻钟。
秦夫人此刻已起了身,坐在正厅等着她。
许知微端起一旁泡好的茶水,恭恭敬敬地递给秦夫人,“婆母福安。”
秦夫人对她的安分守己还算受用,没再滚烫的茶水上再折磨她,接过热茶轻抿了一口,悠悠道:“今日比昨儿晚了些。”
许知微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往日在乡下她鲜少有这般多地同人交流。
奶娘从未想过隐瞒她的身份,对外一直都说是她娘勾引了有家室的男子,生下她便没了,被大户人家送到乡下。
邻里邻居的觉得在乡野间还长得这般妖艳,简直是天生的狐媚子,担心她勾搭自家那口子,平日里对她防了又防。
先前还传过只比她小三岁的青叶是她勾引男子生下来的野种。
所以她时常和青叶安静地呆在一处,坐着手头的活计。
她总觉得自己嘴笨,眼下是觉得无论怎样的回答婆母都不会满意。
还是一旁的沈玉兰替她解释道:“公子的脾性老夫人也是知晓的,闹着不让夫人过来。”
沈玉兰自幼便伺候秦陆北,是他的奶娘,跟秦陆北比秦夫人还要亲。
闻言秦夫人撇撇嘴也没再多指责些什么,只道:“日后也是做主母的人,不该纵容着陆北胡闹。”
许知微松了口气,闷声应了句,“知微记下了。”
秦夫人又抿了口热茶,才开口道:“既嫁过来,便准备好为秦家开枝散叶,若是生不出,有的是人能生。”
就连乡下地主家纳妾都要在新婚过一段时日再考虑,这还新婚两三日秦夫人便提这些。
许知微面上白了白,温吞地应了声“好”。
*
谢衔青得了官职后便在外头买了不大不小的府邸,平日里并不与双亲同住。
今日谢夫人派人来唤,他才早早的赶了过去。
到时谢夫人坐在玫瑰椅上翻看着手中的画卷,见他来了忙朝他招手,“景策,来瞧瞧有没有欢喜的?”
谢衔青规矩地行礼,唤了声“母亲”,并不按照她的话凑过去,直言道:“不知母亲今日叫儿子过来有何事?”
谢夫人习惯了他的性子,也没不高兴,拿着手中的画卷冲他道:“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陆北前几日都成婚了,你也该定下来了。这些是京中适龄女子,你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谢衔青摇了摇头,“儿子志在四方,恐无法料及未来之妻,无意婚娶。”
谢夫人闻言有些不满道:“知晓你志向高远,所以才更应该娶个贤惠的女子打理府上。”
谢衔青仍旧拒绝道:“儿子不欲耽误旁的女子。大理寺还有要务,儿子便先去了。”
言罢,他行了个礼,不顾谢夫人的话离开了。
他坐在马车里,眯起眼,满脑子都是友人之妻的身影。
这样怀揣着不可见人心思的他,如何能娶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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