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维则一手捂住好音的眼睛,一手飞夺过她抓紧的信封。
“啊,你不能看,你保证过的,你骗我,我讨厌你!”好音反应过来后,用力拽下捂住她眼睛的手掌,翻身正对他写满狡猾的脸庞,又伸手去抢落到他手中的信封。
蒋维则后仰身体,胳膊高高举起,把有字那面朝下,眯眼一字一句读了出来,“致高三十一班的怀好音。”
“日记?”蒋维则另一只手捏住按住跃跃欲跳的好音,声线渐渐低下,危险气息漫了上来,“这要是日记,我把信吃掉。”
好音放弃抢信的行为,试图用语言说服,“你答应过我,不看信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蒋维则一边拆信,一边冷笑,“我做保证是以你没骗我为前提。”
做贼心虚骗他这是日记,他看起来像个蠢货吗。
“……”好音一想到信中的内容,再加上蒋维则多疑偏执的性格,有种大祸临头的预感,忽然双手搂住他的腰,身体紧紧贴在他胸前,嘴巴去亲他饱满红润的唇。
蒋维则拆信的动作停止。
一手环住她的背脊,闭上眼睛,放纵享受她主动的亲热。
好音的手从他紧韧腰线一点点温柔摩挲,接着转移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地带,蒋维则顿时闷哼一声,睫毛颤动,环住她肩膀的胳膊猛然收缩。
“老公……”好音娇娇地喊道,眼珠偷偷瞥向他手中的信封,拿着信封的胳膊微微落下来,好音测量着与它的距离,还是太远了,不能一下就抢到。
好音跪在他腰两侧,无师自通地摇了摇,蒋维则垂下的眼眸酿成躁动的赤红,将左手的信封夹在指间,稍稍用力,丢掷到门口的角落,另一手直接托起她,抱在胸前,抚摸她纤柔雪白的脖颈,声音充满克制的沙哑,“脱了,宝贝……”
*
好音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快到中午,从腰以下传来一片酸涩痛麻,还没适应完全,一动的话,就会有特别奇怪的感觉,她脸红耳烫,因为发觉下面好像又湿了。
而床单分明已经换过新的了。
丢死人了。
还是在自己家里,她以后怎么静心待在这间卧室。
好音又羞又气,差点要哭出来,一边暗骂蒋维则太过分太恶劣,又突然想起丢掉的信封,不顾身上的疼痛,爬到床头,往门口看去,那有什么信封,早被蒋维则捡起,拿走了。
好音总算体会到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仰倒在床上,独自生了会闷气,然后又拿起丢在枕头底下的手机。
想要怒斥他泯灭人性的暴君行为,打开微信页面,看见张翙昨晚给她发了好多信息。
于是好音把对他的谴责暂时放置一旁,给张翙打了个语音通话,本想打视频,但是前置摄像头内,自己全身上下,青紫吻痕如一路盛开的繁花,从脚腕蔓延到脖颈。
“好音,你终于回信息了!”张翙发出激动的嚎叫。
好音很有先见之明,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些,笑着说:“怎么了,是发生什么大事啦?”
那边安静一会,用试探的语气,小心说:“你有没有听说怀氏集团的事情?”
好音从没告诉过她自己就是怀氏集团的千金,所以她忽然说到这个,让好音有些心虚,小声说:“是怀家多了一个女儿的事情吗,我已经知道了。”
“哇塞,那女人是抖上面一个千万粉丝级别的网红,这个消息出来,所有社交媒体都炸了!”
“我听说过,但没想她这么有影响力。”好音很少关注社交媒体平台,连抖这种百亿受众的短视频也没下载过,因为张翙追星,她才下了微博。
“哎呀,听你这么淡定我就放心了,真的,好音,其实一直怀疑你是怀氏集团的千金来着。”张翙大笑起来,没心没肺,阳光灿烂的样子。
“……”好音顿了顿,有点愧疚地说:“你没怀疑错。”
张翙还在笑,“你在骗我吧,嘿嘿,是不是想逗我玩,你要是怀家的千金,干嘛去找一个月三千的牛马工作。”
有理有据,无懈可击。
好音呆了呆,闷闷说:“可我真是啊。”
“好了,好音,我被你吓到了好不好,哈哈哈哈哈。”
“……”好音挠了挠凌乱头发,“你等我一下。”
身残志坚地穿鞋下床,换了一身极其保守的衣服,连脖子一块遮住,又扶着楼梯,慢慢下到一楼,段嘉仪坐在沙发上,对着笔电打字,对面坐着怀盛宣,在看报纸,两人一言不发,各做各的事情,好音举起手机,对着二人拍了一照片,咔嚓声响,引得两人侧过脑袋望了过来。
“好音,饿了是吧,张妈已经把饭热好了,就等你过去吃了。”怀盛宣摘下眼镜,温和说道。
“哦好。”好音把刚拍到的照片发给张翙,她的父母经常上财经报纸,她应该可以认出来吧,照片发送过去,立即把通话音量调到最低。
“我靠,你玩真的,你是怀家的千金,你是房产界大佬的女儿,你还是蒋维则的老婆,你……”张翙激动地语无伦次,你了半天,不可思议说:“你做三千的工作,你是不是有个大病!”
怎么又绕回她的工作,好音小声嘟囔,“人活着的价值,不就是工作嘛。”
“我服了,怀好音,你知不知道,您给我的印象,就是贫困山村出来的小白莲,被霸总一见钟情,然后狠狠强制爱!”
“……”
“好音,你在和谁说话?”段嘉仪撇过头,目光带着审视。
“妈,是我的朋友。”
“伯母好!”张翙兴奋地打招呼,不过手机音量太小,隔的距离又远,段嘉仪并没有听见。
等好音和张翙聊完,结束通话,正要去餐厅吃饭,段嘉仪忽然叫住她,扬眉说:“你今天和蒋维则吵架了?”
“没有……”想起那封消失的信,她不确定地说:“应该没有吧,怎么了?”
段嘉仪合上笔电,胳膊肘抵在沙发扶手,揉揉眉头,“你们的事,我怎么知道,不过他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好音还生气他昨晚的凶残,“妈,没有事,不用担心,我吃完饭,回去看一看。”
“嗯。”
怀盛宣接着说:“夫妻相处,有争吵很正常,要学着沟通,相互理解。”
段嘉仪不冷不热瞪他一眼,他立即讪讪住嘴。
吃完饭,和父母打了声招呼,自家司机将她送回敬亭山山庄。
好音心里也生气呢,一是怨他昨晚不节制的床事,二是气他竟然把她的信,私自带走了,三是委屈自己都做到那个份上了,他还要生气。
没天理!
随便他怎么生气,她这次绝不会去迁就他。
没回二楼主卧,好音去了三楼那间给自己单独布置的卧室。
吃晚饭的时候,蒋维则也没下去,好音乐得清静。
周日下午,从沙漠徒步旅行回来的张翙,风风火火跑来山庄。
黑黝黝的皮肤,让好音惊讶地盯了好大一会儿,才认出这黑乎乎的人形确实是张翙。
“你怎么晒成这个样子了?”
“我这叫健康黑,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活力。”
好音噗嗤笑了出来,幽默说:“火力很猛。”
“去!”张翙扑到好音的床上,翻了几个滚,“哎呀没想到你是怀家的千金,我的妈耶,上次还拉着你陪我去游轮上当气氛girl,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好音觉得她在阴阳怪气,扔了一个布偶在她身上,“哪有这么夸张,蒋维则不是比怀家还要厉害,也没见你怎么样。”
“那不是早知道了。”
“对了,那私生女的事情,你能接受啊。”
好音神色地落下来,“我不接受也改变不了她是爸爸女儿的事实呀。”
“哎,豪门是非多,此话果真不假。”她感叹说。
好音实事求是说:“反正她不住在家里,我和她生活里也没有交集,而且,我妈妈也说,她挺可怜的,所以补偿也是应该的,但我现在对我爸爸,没办法和从前一样亲近了。”
张翙坐直身体,握住好音的手,露出安慰的笑容,“时间会修复一切,像这种事情,着急没有用,顺其自然就好啦。”
“嗯!”
“唉,为什么你在三楼睡呀,你和蒋维则闹分居啊?”张翙一进来就想问这个问题,以往好音都是在二楼的主卧。
“啊,没有没有,就是……”好音慢慢把前天发生的事说给她听,当然略去那些不能言说的**之欢。
听完后,张翙摩挲下巴,眼睛滋滋冒出好奇的光芒,“那情书到底是谁送的,你真不知道?”
好音摊手,神情无奈,“我不知道,毕业典礼结束后,它就出现在我课桌里面,哦,还有一本《情书》”
“不知道你为什么留着情书?”张翙谈过几段恋爱,分手后,绝对不留前任的东西,更别说一个没有姓名的爱慕者。
好音支吾说:“有纪念意义……”
青春年少,心中总会幻想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浪漫恋情。
这封信和这本书,装有青涩单纯的爱意,是她高中里,比成绩更让她记忆深刻的事物。
“……”
两人躺在床上,张翙抱着一个史迪仔玩偶,捏着它的耳朵,想了一会,很有见解说:“我觉得蒋维则生气就是因为你珍藏了这封情书,而不是因为情书的内容。”
“这样吗?”好音眼珠慢慢转了一圈,无奈叹气,“他就是太容易生气了。”
“嗳,情书里面写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好音早不记得里面的内容,大概就是我喜欢你,我注意你很久这一类吧。
“忘了,我只记得,他没有写名字,没有留下自己的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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