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司南离开,池星晚才从错愕中缓缓回过神来。
她轻触着刚刚温热停留的位置,硬挤道:“她、她一定是在委屈求全!”
另一边,委屈求全的司南满脑子都是池星晚刚刚的表情。
她可太满意了!
也不枉费她的倾注几天的自由来见找她。
她不过略施手段罢了,李明明那傻狗就自乱阵脚、溃败而逃,凭她那样的心理素质还想同她抢人?抢鬼去吧!
粉色大 G 一路疾驰,一小时后,稳稳停进了车库。
她深吸口气,对着镜子检查一番才下车朝电梯走去。
“小姐回来了!”正在收拾房间张姨看到司南,主动招呼。
司南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打开的冰箱拿了瓶牛奶,“他什么时候走的。”
“池总大清早就出去了。”
张姨在她们这做了一段时间了,多少摸清楚了这家雇主的习惯,她见司南喝冰牛奶,好意问:“小姐,需要我帮您热一下牛奶吗?”
“不用。”司南随口答,又随口问:“张姨,今天有没有我的快递?”
张姨摇头,“有一个,但我看是司总的。”
司南微微一笑,拧开牛奶一口气喝完,顺手将空瓶子扔进垃圾桶中:“我去睡一会,中午不用喊我。”
跟李明明那傻狗僵持一l夜,这回儿一沾枕头,立时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忽感周身凉飕飕的,迷迷糊糊摸被子,却摸到一颗
——头!
司南惊坐起身,浑身汗毛的瞬间立了起来,一股凉意顺着他的脊椎往下爬,连带着指尖都开始发麻。
她僵硬转头,接着微弱屋外未完全黑下去的微光,看清了身旁的景象!
那真是一颗人头!
一颗男人头!
“啊——!”
司南在也忍不住了,一声短促的惊叫从喉咙中喊出,她连滚带爬摔下床,将床头柜“砰”一声撞翻在地。玻璃杯碎裂的脆响混着她喘息被寂静放得格外大。
她爬行两步,玻璃碎片扎进手掌中的,她顾不上疼痛,踉跄站起身,跌跌撞撞朝门的位置跑,就在指尖触及门把那一刹那,脚踝忽然被一只手拽住!
那只手火热,力道大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司南瞬间僵住,原本急促的呼吸骤然停滞,两秒后便化作无法控制的颤抖。
“我知道错!我真的知道错了!”司南的声音抖得不成摸样,带着浓浓惧怕,好似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
脚踝的火热缓缓上移,顺着他的小腿一路向上,全身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圪疙瘩。
“宝宝怎么又忘了我说的话。”
屋中响起一男声,他嗓音懒悠悠的:“所以我想了着个法子来刺l。激一下宝宝大脑,免得过两天你又忘了。”
“昨晚不过是去跟前同事聚了一下,什么都没干。”
那火热停在腰间的,从睡衣底部一路向上,狠狠掐住她。
“我相信的。”
疼,疼到像要爆掉。
“我说过,我最讨厌背叛!”
司南恐惧到极致,可她挣脱不了也逃不掉,就如同一只被操控的木偶,只能任人摆弄。
“记住,你是来还债的。”
得不到回应,他(声?音?)越发粗暴狠厉,“回话!!”
司南麻木回应:“记住了。”
听到回答,他突然抽身离去。
下一瞬,床头灯亮起。
“你看看他,多丑陋,还敢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说着,拖着司南将她随手丢在那颗人头面前:“宝宝,睁眼。”
那是一张惊恐、扭曲、惧怕、不敢置信的脸。
那是刘易寻!
“你、你杀了他!”司南太惊惧,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舍不得了?”
“没有!”
他闻言,缓缓挽起西装袖子,朝司南甩出一巴掌:“贱。他都那样骂你了,你还让他,上!”
司南沉默!
“真动心了?”
“那可不行!”
他说着再次倾身而上,“宝宝,看着他,叫出来。”
司南捂住脸,撇过头。
下一瞬,巴掌缓缓落在身上,疼痛过后,便是无地自容的屈辱。
但人这个物种很奇怪,某一种痛。/苦情绪到达极。/限时,大脑就会自动调节平衡,用别的情绪去冲刷替代痛。/苦。
好比此时,疼痛到极。/致,屈。/辱到极致过后,想死的情绪莫名变成了放任与纵容。
而人的情绪会传染。
一人消沉,另一人也会跟着愤懑。
他起身,将抵在司南眼前人头一脚踹落在地。
“过来。”
司南上前。
“你放心!就算你背叛我,我也不会杀你的。”
他微笑着,用舌尖舔/舐掉她脸上的血迹,“可只要一想到你跟别的男人做了,一身痕lll迹,就觉得你好脏!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是因为我年纪大了,满lll住不了你了?”
司南:“没有,是他拿着那些视频威胁,而且他知道我家的位置,我是迫不得已。”
他瞥一眼地上的人头,似是气不过,突然起身抓起地上的台灯朝着墙角的那颗人头冲去,仅一瞬,粉白四溅。
回来时,从地上随意捡起几粒散落的胶囊,“宝宝,今天还没吃药吧。”
司南咽喉滚动,伸出的手抖得不成模样。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满意:“宝宝~惩罚,正式开始喽。”
····
身体在炼狱,精神在糜栏。
本以为一生就这样了,可老天让她遇上了她。
温柔勇敢,看她的眼神永远是干净的,心思更是清澈得像一片水。
随便编个谎话她都会信以为真,随口胡诌点心事她便会温柔以待,随意落两滴眼泪她便会满眸爱怜疼惜……
池星晚她真的很不一样。
吃了所谓的安神茶,那般的焦躁难耐,却宁愿躲厕所自我排解也不愿扰她半分。
那种感觉太新奇了。
新奇的同时,她又惶恐忧惧。她会不会变成为下一个庄庄。
会不会也像庄庄那般,醒来时对她辱骂憎恨、心怀怨怼,然后化成一条吸血蚂蟥。
她质疑人性,恐惧人性,可面对池星晚,她又异常期待她的人性会是什么样的!
于是她又故技重施,只可惜…重施得有点匆忙,好在她们都很欢愉,温柔的欢愉。
没有一丝的不和谐。
甚至不需要她刻意配合什么,一声姐姐便能令池星晚情难自抑。
“姐姐,喜欢吗?”
“嗯!”她坐起身将她拉入怀里,浅吻着,口中还轻声说着:“司南,若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
负责!
她的人生谁也负不起。
“姐姐。”她挪了一下脑袋。
池星晚立马停住了那个正在逐渐加深的吻,“是、不舒服吗?”
“没有,你压住我头发了。”
她还记得,当时她眸中盛满柔情。
那一瞬她埋在她的怀里,红了眼眶。
“怎么不开心了?”池星晚问。
她没有回答,只带着她心里龌龊的私欲与占有吻在她的唇上。
其实,她跟司逸尘本质上并无不同。
即使名牌名表挂满全身,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薄情恶态,虚伪肮脏,阴暗自私,毫无道德廉耻……他们这样的人就该早早去死,死得越惨越好,最好死成碎块,野狗分食,免得下辈子再将他两拼凑出来。
她不怕死,但死的时候她要拉着司逸尘一起去死。她还要死在司逸尘的后头,亲眼看着他烂成一包脓水,亲眼看着他被蛆虫日日夜夜蛄蛹,那样她才痛快,她才死得瞑目
——以前就是这么想的。
但遇上池星晚后,她忽然就不想死了。
她是受害者啊!
受害者为什么要陪着施暴者一起去死?
她才不!
她要搞死她司逸尘,一击毙命,让他无法挣扎,同时她又不必偿命。
从古至今,世间最好的武器是舆论,是民众的视觉焦点
而最快引起民众视觉焦点的方法便是赐予他们唾骂你的权利,骂声越响亮越极端,这把武器开刃后才会越锋利,越致命。
本以为这把舆论剑要等很久,没想到它来得那般快。
一段不痛不痒的争执罢了,竟引起一大片传播与戏谑。
可还不够!
事件太小,他们们骂得还不够狠,不够多,不够权威。
于是她亲自加了一把火。
那是她十六岁生日时,司逸尘自导自演的大作,珍藏在书房里专为她定制的收藏架中。
那么珍贵,泄露的理由却是异常简单
——未断网观看,被人悄无声息的黑走了。
这她还得感谢那些专研的黑客们,隐在网线后方,深藏功与名。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出来,整场舆论骤升数个台阶。
骂吧骂吧,都多骂的点。
热度最好持续到司逸尘死的那天才好。
只可惜…想象是美好的。
司逸尘回来后,不到一周,大博主纷纷删除切片视频,小博主不是发道歉声明保号,就是注销掉了账号。
雷霆手段让她震撼,也越发让她确定:动司逸尘,必须一击致命,不能留给他一丝苟活的机会。
就像此时,虽是个脱罪的好时机,但她此时的状态无法保证能一击致命,显然不是杀他的好时机。
再忍忍吧,也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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