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惊异,他低头,手中的暖炉又觉得烫。
月光如轻纱盖于他身,白貂衣愈白,衬得眼愈幽。荀彧自小相貌便好,唇红齿白,眉眼清秀,是典型书香门第的温润公子,他少时有过不甘,习了一些武艺,只父亲说他性格太善,不忍之事诸多,不宜入军营,还是习文安稳,于是荀彧则饱读谋策,后举孝廉。
荀彧知以曹操为人,非是见色起意,只是虽然如此,自己也不该与曹操有旁的关系。荀彧多忧,世家思维居他思虑上风,他不安又内责,知此事不能见光,一时轻叹,不再多劝于祢衡,回头便坐上马车离去。
门人目睹全程,回头便回府禀于曹操。
“祢衡这厮。”
曹操在府中来回走,愁眉不展,他疑荀彧会误会,当即心烦意乱。曹操恨不得杀他,他如真要杀祢衡,如杀一只鱼、鼠那般容易。只是,他不想打自己脸,也不愿让荀彧和他有隔阂,便唤门人为祢衡准备一马,把他向南送去算了,这人实在碍眼。
门人闻言,立即安排下去。
人走后,借朦胧月色,曹操从怀里取来玉佩,见玉似见彧,他轻抚,随后又藏入怀里。夜色凄清,曹操心念,至长亭,远看月明星稀,身处之地寒风瑟瑟。
翌日,大军开拨。
等我回来四字,曹操的确来不及说,他们离得很远。他望远方的荀彧,看他与群臣一同作揖,曹操笑,他想文若真不适宜穿官服,官服衬不出他的身姿,文若清雅非凡,还是常服适合他,他若回来,要多赠他些。
曹操一回头,大军则浩荡先行。
一段时日后,宛城。
“先生、先生,曹操大军南下了!”
张绣听了这消息,酒都来不及喝完,连忙穿好鞋,披着个大衣就匆匆忙忙朝着隔间跑去。房间未关,张绣直接就进去。贾诩本在束发,见他来则看了他一眼,说了声他知道了,然后继续整理发丝。
“那我们该怎么办。”张绣看贾诩这云淡风轻的样子,想他一定是有办法了,就慢慢走至他的身旁,见了桌上有头巾、木簪,还有头冠,一时兴起,取那乌木簪把玩,问:“先生今天戴哪个?”
贾诩笑出声,刚还火急火燎谈如何是好,现却关心他戴什么了,这跳脱的思维也是张绣有。等把头发束好后,贾诩看向张绣手中的乌木簪,又抬头,看他眼睛。
“我懂了。”张绣觉自己聪明,为贾诩戴好木簪。
“所以将军,曹操大军来犯,你也懂了吗?”贾诩任由张绣给他簪发,看镜内木簪所入的位置好似稍微歪了些,不过他亦不为在意。
张绣看着镜面的贾诩,笑着坦诚说他不懂,不过他不是正在问嘛。
“将军,你还年轻,学得一身好武艺,为刘表看门御敌,不觉屈就了?”于是贾诩回头,眼中泛有流光,他意味深长与张绣道。
张绣却全然不觉,他实言道:“可在宛城不愁吃穿,还能安置兄弟们。”
本着实诚是好,就与贾诩直说,可看贾诩稍眉了,张绣连忙又补了一句:“只是担心屈就先生。”
贾诩怎会不知张绣居安的心思,只道是张绣年轻,不知通谋略,就能少在战场几年。贾诩轻叹,见张绣目光闪烁,还乐意听他的话,就道:“刘表素无大志,将军不如另谋出路。”
“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曹操南征,部队达淯水时,张绣率众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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