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的投降让曹操欣悦,他至宛城,便卸甲来营帐。
想来南征不难,曹操正坐于首位,旁处所立之人是典韦,面前所立之人正是年轻气盛的张绣,曹操一时兴起,道:“你既愿归顺朝廷,那不如顺便摆宴相庆,图个喜。”
“已安排下去了,正是今晚。”张绣道。
张绣很识趣,曹操听了也很是满意,只是曹操多疑,张绣毕竟是宛城之主,不好掌控,在入驻宛城期间,曹操仍派人收买张绣的手下胡车儿。除此之外,曹操又有他意,他抬头瞅张绣说道:“我听闻贾诩是你谋士?怎不见他。”
“先生有事出去了,晚上宴会时会回来。”张绣回答得很干脆,他知贾诩的名声在外,曹操要求相见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于是他就按照贾诩的意思来回复。
“好。”既迟早都能见到,曹操倒不多想。
在晚上宴会前,曹操抽空写信,信上问荀彧安好否,又道这里局势一切顺利,张绣已归降,最终又隐晦说自己想他了,问凯旋时,荀彧能不能亲自为他弹首曲。
写好后,曹操放下笔,再仔细看着信的内容。他猜荀彧持到此信,必是笑然,一想到荀彧会笑,曹操就觉得心痒,想起那夜,想起文若带着酒气喊他“明公”,想起文若抿着的软唇,想起那楚楚可怜的泪光,他盼着早日回去见他。只是,此番心迹只好让人相送,相隔远地不能会面,也实在难受。
“主公,宴会开始了。”典韦走了进来,和曹操道此事。
曹操挥手道“知道了”,把信整理好后,先走出来令人送去许都,方才与典韦一同赴宴。一至宴上,窈窕女子颇多,曹操刚一落坐,则有两位女子款款迎来。曹操暗道张绣倒是很用心,只是——
曹操看左边这位,腰身纤细,只是容貌不好,不够漂亮。右边这位声音轻柔,只是过于娇气,没什么风韵气质。
“算了吧。”曹操挥手让这两女子离去。
“是不合司空口味?”张绣一见,连忙又挥手让这两个人走,拍手再喊另外的人进来。此时又来了两位女子,一位娉婷妙曼,一位楚楚可怜,皆缓步向曹操走来。
“我懂你用心了,只是这一个个的。”曹操当着指着右边的女子,又瞥向左边的,一个个道:“就说你吧,你都涂了什么,胭脂味这么重是要来熏人的?还有你,你娇弱让别人可怜你就是,别让我染了病了。”
张绣惊讶无比,他请来的都是绝美的姑娘,见曹操如此,还颇有不耐烦之势,连忙又让他们退下。就在曹操与张绣道别忙活的时候,胡车儿忽然前来,与张绣道:“贾先生来了。”
随即,宴上便忽地出现一人,曹操顺着张绣的目光看去,见一目光清亮之人前来,随即便作揖。曹操发觉此人虽年迈,但精神气极好,眉狭目明,可见其之聪颖。
“你便是贾文和。”曹操道。
贾诩应是,随即坐于张绣身侧,低声与他说了什么。不久,张绣向曹操作揖,就随贾诩离去。
歌舞依旧,只是这两个人都不见了,曹操也干脆离开,途中听见女子的泣音,他觉得奇怪,就走去问。一听,此女是张济之妻邹氏,而张济之死曹操也有所耳闻,便又拥抱安慰她,哪想此景被一士兵看了去。
那士兵见曹操搂她,而邹氏哭得厉害,心下思量是曹操色心起,连忙报于张绣。
“我想曹操是为何不爱美女,不想他是看上我婶娘。”
张绣此时皱眉,一时又实在无措,想该如何是好,问了一旁的贾诩该如何。
“是时候了。”贾诩原本和张绣谈曹操收买胡车儿,有架空他之意,此时闻曹操与邹氏之事,心道这由头也给他们送来了,当即点头,拍了拍张绣的肩膀:“反吧。”
听贾诩之言张绣惊异不已,他们不是归降了曹操吗,原本想贾诩或要他忍辱负重,不想是如此,可又是为何?
贾诩笑然不解释,只道:“将军听我的就是,典韦已然脱住了,不需忧虑,今夜便可行动。”
张绣对贾诩言听计从,他亦知,此夜必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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