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阿提娅抱着金蛋进了帐篷,然后芭芭拉也跟着冲了进来,但庞弗雷夫人更快——某种意义上,这位女士才是真正统治霍格沃茨的人。

“阿尼马格斯变身,高速俯冲,哈?”她一边朝阿提娅丢出一连串检测魔咒一边气呼呼地说,“我还以为你没那群打魁地奇的那么疯!就差那么一丁点你就能摔断脖子!”

阿提娅缩了缩脑袋。

介于她对瑞典短鼻龙使用的封魔**实在过于有效,她身上除了一些满地翻滚的擦伤和淤青之外什么也没有。但庞弗雷夫人依旧一丝不苟地检查了每一个地方,丢给她一瓶魔药,命令阿提娅用这瓶气味诡异的玩意清理擦伤。

芭芭拉站在帐篷门口,把脑袋伸了出去。

“下一个是法国人。”她宣布,“我一定得看看她们到底能不能迷倒火龙。”

阿提娅举着被魔药弄得黏糊糊的双手跟她站到一块。

芙蓉·德拉库尔当然不是一名只有脸漂亮的女巫。她谨慎地观察着威尔士绿龙和它严严实实地保护在身下的龙蛋,不停变换着位置。最后,她瞅准机会,朝火龙抛出一个发音拗口的魔咒。威尔士绿龙的眼皮因魔咒而沉甸甸的。趁着这个机会,德拉库尔小心翼翼地朝龙接近。

“她应该绕后。”阿提娅评价,“这里可不是视线死角——而且那条龙还没睡死呢,她有点着急了。”

好消息是魔咒很好使,而且在睡意的影响下,火龙那颗和脑袋大小不成比例的脑子已经不足以分析正在逼近的、觊觎龙蛋的邪恶人类的意图。它的眼皮最后努力睁开一次,带着沉甸甸的脑袋轰然坠地。

观众席大声地欢呼起来,德拉库尔的脸上也绽放出一个微笑,她向火龙跑过去,准备取走金蛋,但下一刻,火龙打起了呼噜,火焰从它的鼻子里喷出来。德拉库尔尖叫着跑开,火焰点燃了她的裙子。

“我就说得绕背吧。”阿提娅假装中肯地说。

龙睡前喷出的火苗对德拉库尔并没有造成太多困扰,她依旧顺利地拿到了金蛋,气喘吁吁地被庞弗雷夫人迎进了帐篷,钻进了一个帆布隔出的小隔间:直接被龙焰点燃衣服显然要比满地打滚严重多了。小隔间里很快传出了两人针对伤势的争执,但庞弗雷夫人永远是对的。

另一边,克鲁姆从勇士们的帐篷里走了出来。这名来自臭名昭著的黑魔法院校德姆斯特朗、也长着一副阴沉的黑巫师相貌的男巫也有着北方人式的强硬的战斗风格,他大胆而精准地挥洒着一些在黑魔法相关的判定上十分模糊——或者我们直接点,那就是黑魔法——的咒语。眼疾咒击中了火龙的眼睛,它大声惨叫,惊慌地挣扎起来。克鲁姆趁机拿到了金蛋。

下一个是哈利。

他比所有人都年轻,但他更谨慎。阿提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帐篷的立柱上,专心致志地看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怎么发挥他那天才般的飞行技术,像抓到一只金飞贼一样从火龙肚子底下拿到那只金蛋。哈利拿到金蛋的时候,观众台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飞得漂亮。”哈利拖着扫把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阿提娅对他说。哈利咧开嘴,但他还没说什么,就遭遇了和阿提娅一样被庞弗雷夫人捏住后脖颈抓进帐篷的命运。

阿提娅听见里面庞弗雷夫人气呼呼的抱怨。“火龙!他们居然把火龙弄进学校!……霍格沃茨的学生都是好样的,不会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火龙饲养员们从场地另一边跑了过来,他们试图把愤怒的匈牙利树峰从场地中央弄走,这是个大工程,最后他们用十几个昏迷咒解决了这个问题。

麦格教授朝这边走了过来。

“跟我来,维尔茨小姐,该为你评分了。”她说。

布斯巴顿的马克西姆夫人是第一位裁判。她思考了一会,给出了一个矜持的“8”。接着是克劳奇,“9”。卢多·巴格曼是10分,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那个看上去满是阴谋诡计的家伙只给了5 分。最后是邓布利多,9分。

芭芭拉陪着阿提娅朝之前勇士们的帐篷走去,并对卡卡洛夫施以热情的问候,阿提娅对她的一切问候表示无条件的赞同。阿提娅坐下之后,芭芭拉按住她的肩膀,开始拆她的辫子:它在之前的比赛中乱成一团,并且沾满了草叶的碎屑。

“我之前问了弗利维教授,开学的必备物品清单上有礼服长袍果然是因为圣诞舞会。”她一边说一边重新编织阿提娅的辫子。头皮的触感令阿提娅敏锐地察觉到,她绝对采用了另一种更加复杂的编法。

“不要乱动。”穿巫师袍的女魔头毫不留情地说,“你的礼服长袍我还没见过。”

阿提娅缩了缩脖子,但女魔头说了下去:“你不会是和你爸爸一起买的礼服吧?”

刚才勇斗火龙的壮士一声不吭。当哈利、芙蓉、克鲁姆以及卢多·巴格曼陆续走进来的时候,他们听到芭芭拉愤怒的尖叫:“你不会真打算穿那种直男审美的廉价快消品礼服吧?!”

巴格曼带来了关于下个比赛的消息:2月24日上午九点半,金蛋则是唯一相关的线索。他快活地离开了,哈利也跟着跑出去,阿提娅猜他是去找赫敏。芙蓉在阿提娅面前停留了一下。

“你的发型不错。”她矜持地说。

阿提娅和芭芭拉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时,那里已经被疯狂的派对气息充满了。一群女生正在吵吵嚷嚷地画横幅,骑着扫帚的哈利和雪白的矛隼在上面飞来飞去,矛隼偶尔还会变成就地十八滚的阿提娅本人。她站在旁边观赏了一会,很矜持地发表评价:“不够帅。”

她一把抓住了路过的安吉丽娜,向她质问凭什么自己没有哈利·波特帅。

安吉丽娜反击:“地上打滚的没有骑扫帚的帅不是很正常的吗?”

阿提娅无话可说。

“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就去扶手椅上坐着吧。”安吉丽娜冷酷地说,“吃吃零食,喝点南瓜汁,乔治和弗雷德去三把扫帚买黄油啤酒了,李说要去厨房搞一些蛋糕来,我们还不需要勇士干这些杂活,哈利还没回来呢。”

阿提娅从善如流地抱着一大杯南瓜汁坐到扶手椅上,金蛋放在身边,每一份零食路过她面前时都会被她抓走一大把。每一个从她面前路过的人也都快活地向她打招呼,说一些她今天真是太酷了之类的话,并要求摸一摸金蛋。阿提娅大方地把金蛋递了出去,向他们介绍这就是第二场比赛的线索。

格兰芬多们纷纷举着金蛋欢呼起来,好像拿到金蛋的是他们似的。乔治和弗雷德带着一大包黄油啤酒从门口冲进来,简单地和阿提娅打了个招呼就加入了摆弄金蛋的队伍。

他们兴致勃勃地嚷嚷:“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几个女生挤到阿提娅面前,叽叽喳喳地问一些“和克鲁姆近距离接触怎么样”之类的话。阿提娅耐心地一一回答,但一道刺耳的尖叫盖过了所有的吵闹。

围着金蛋的那群学生表情呆滞,似乎经受了严重的精神冲击,尖叫声就是从他们中心发出的。李眼疾手快地关上金蛋,尖叫声停了下来。

“那时什么?”四年级的拉文德·布朗说,她是围在阿提娅跟前打听克鲁姆的女学生之一, “有人在休息室里拔起了一棵曼德拉草吗?”

在这片死一般的寂静里,公共休息室的大门开了,比赛结束后就消失不见的哈利·罗恩和赫敏走了进来。

乔治——或者弗雷德——扑了过去。

“哈利!”双胞胎之一激动地说,“那听上去就像珀西在浴室里唱歌,太可怕了!”

另一个也跟着上去眼含热泪地抓住了男孩的手。“不要怕,只是在浴室里孵金蛋的珀西,很容易干掉他的。”

我已经更新完了今年的份!(理直气壮)

其实也不一定,如果我最后一个月能抽出空来的话我就把舞会更掉,这个要好写的多。

另,我在思考第二场比赛的时候,深深、深深地后悔起了借用阿泰尔的名字给女主起名这个决定,应该借爱德华爷爷来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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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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