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在山林小路间穿梭。
闪回的画面,一幕幕,碎裂的语句,一句句。
“既然黄琬都能摆脱禁仕,证明天子与候览等人已然离心,如今太子年幼,正是需要强势外戚支持的时候……”
“何家,屠户出身,天子要抬何家,或许,还用得到我这样的老家伙……”
“请兄,助我。”
……
“……兄不若与我一道离开。”
“不,如果我也离开,你我二人怕是都到不了颍川……你拿着这个。”
“这是……”
“吾有一小友,名曰夏鱼,如今就在阳翟,你拿着这个,去找她。”
“夏,可是益州夏氏?”
“不,不是。”
“夏,是夏鱼的夏。”
……
“她也该长高一些了,元节见了她,记得帮我,好好敲一把她的脑壳。”
“长高?”
“是,长高。”
“她如今,就在戏水亭,元节可巧做装扮,与卞医一道,往戏水去。”
“好。”
……
骏马飞驰,穿过雨帘,穿过山河,过渡口,过城门。一路疾奔,终于……
黑烟滚滚,炸裂的闷响吓到了一些正在劳作的人,人们的目光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又很快收回,仿佛习以为常。牵着马的三人对视几眼,其中一年轻小子上前,靠近一名正在整理木柴的农人。
“这位大哥,请问,此处可是戏水亭?”
农人抬头,“你们找戏水亭做什么?”
“我家主人托我等送信,言收信之人就在戏水亭。”
“送信?”农人起身,“你们要送给谁?”
“夏鱼。”
……
画面再转。
一处院落。
夏鱼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左晃右晃。
【统啊,我们商量个事儿呗】
【把我的生存点结一下呢?】
她的面前稍远处,是一个……不知道具体用途,且已经倒塌的……造物。炸起的烟尘尚未重新落地,染黑的黑灰溅的到处都是。
就在这时,有敲门声响起。
“女君,您在里面吗?”
“在在在,来了来了。”
夏鱼拍拍身上浮尘,起身小跑去开院门。
外面是一名少女。
夏鱼问,“怎么了?”
“有位老者,自称姓卞,自兖州来,说是给您带了信。”
“卞?”
夏鱼眼睛一亮,“人现在在哪里?”
……
画面又换。
“小鱼,此人乃主家好友,姓张。”
“羊叔的好友?”
“是。”卞医摸了把胡子。
小院中,杂乱堆放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夏鱼将人请入还算能看的室内,给两人倒了两杯凉白开,算作招待,“戏水穷,只拿的出白水待客,还请两位不要怪罪。”
“怎会,有水就已经很好了。”
张姓络腮胡须的怪人盯着夏鱼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古怪。忽然,他起身,走到夏鱼身边,在夏鱼疑惑的目光中说了声得罪。接着,抬起手,在夏鱼脑门上轻轻一拍。
夏鱼下意识捂住脑门。
“受人所托,还请小女君包涵。”
“啊……羊叔?”
“正是羊兄,”张姓怪人坐了回去,感慨,“羊兄嘱咐我来寻他的夏鱼小友,确没料到,见到人……”
夏鱼了然,大概率是羊叔没告诉他自己的年纪。
她换了话题,“这位叔叔有什么需求呢?”
张姓怪人看一眼卞医,见卞医轻轻颔首,又看夏鱼。他抬起手,扯掉了脸上的络腮胡须,露出被遮掩了大半的本来面貌。
夏鱼:0-0
哇……哇哦。
【就说古代有改换容貌的手段,前有徐福为塑造自己的神棍形象粘糊子涨年岁,后有张良藏自己的俊俏脸蛋】
【还有华佗,怕自己嘴上没毛病人不信,也给自己粘胡子来着】
【虽说这些都是据说叭】
……
诸天万界,正在看直播的张良:……
虽说因为自己刺杀秦始皇的事,被史书记录情有可原……但指名道姓,甚至关注他的,额,俊俏脸蛋,说明自己刺秦之事必将会暴露。就是不知,是成功后的暴露,还是失败后的暴露。
又或者……
……
诸天万界,正在看直播的华佗:……
哎哟喂啊我的好小鱼,怎么张口就揭老夫老底呢?
年轻的手抚摸花白的胡须,略微佝偻的背脊挺直,左右活动了两下。正在看诊的病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双眼睛瞅瞅天门,又瞅瞅华佗。来来回回,回回来来。
华佗毫不在意,只在心底叹息。
唉……这下,不得不再换个名字行医了。
不过,你说的可不全对。
华佗得意了一下。
老夫之所以隐姓埋名,遮掩样貌,一为方便行医,二,更是为躲避族中烦心事。谁能想到行医的老儿是■家的儿子呢?
……
诸天万界,正在看直播的徐福:……完了。
谁能料到好好看着直播吃着蜜饯,兜头一捧冷水就拍自己脸上了呢?
夏鱼啊夏鱼,咱们可没仇没怨啊。
徐福紧张起身,快速收拾包裹,准备跑路。
始皇帝多疑,信时是真信,但疑时,也是真的疑。徐福和那些所谓方士还很有区别,他更厉害,经常言之有物,本身懂的也多些,天文地理气象化物,这些所谓旁门左道,却是他的主修。因为言之有物,徐福颇得秦始皇信重。
但天门不一样,夏鱼更不一样。
徐福可以不惧皇帝亲儿子的冷嘲热讽上眼药,却不能不对夏鱼随意一句话上心。
那可是天门啊!
徐福站在自己收拾妥当的包袱前。
……不不不,还没彻底完。
夏鱼只说了自己为塑造神棍……说起来,什么是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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