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完两分钟，连沙发都没坐热门就被人粗暴地推开。
“现在！法那缇珂在叫你！”艾瑟尔一脸恼火地叼着面包片闯进来，“能别天天跑到外面和凤凰社混了吗？！连个四分五裂都用不出来，打架的又不缺你一个！”
“你至少敲个门——这好歹是我的办公室——该死，就算我敢用四分五裂！下一秒魔法部要逮的就是我了好不好！”
“你要再去外面瞎晃荡，这里就归我了！快点走！别看了，又不是生离死别！”
“你说话能不能吉利点！别推——我会走路——”
赫敏一头雾水地看着谢伊被连推带拽送出房门，接触到艾瑟尔挂着黑眼圈的暴躁眼神，紧张地站在原地：“呃……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等等再说，”目送谢伊走远，艾瑟尔扯下一大片干面包塞嘴里咀嚼，忽然猛地一拍胸口大声咳嗽道，“咳咳咳……水……水……”
“啊？”
鸡飞狗跳地找出杯子倒上水，赫敏看向艾瑟尔的表情怎么说都有些一言难尽。
“好吧，咳……今天还不错，偷懒的家伙回去工作，还带了个……咳，免费的劳动力——她让你干嘛来着？”艾瑟尔断断续续地问。
赫敏幽幽地盯住她几秒：“还没来得及说——以及免费的劳动力听起来很——”
“……？那你们在屋里待那么久干嘛？不，算了，不用告诉我——”
“请你务必不要想那些不存在的事情！”
“啊……是吗？不重要——走吧，还没来过？先去看一圈好了，再想想你想去哪——嗯，从五楼那开始吧，你应该不陌生，法那缇珂……呃，艾登小姐也在那——不过谢伊她们最近正在折腾飞路粉和幻影移形，有点……血腥……”
听到幻影移形赫敏隐隐有点预料，大概率是断肢残臂满天飞，想想下学年还有幻影移形培训班，她早有心理准备。
“喂！耳朵！那是我的耳朵！别往你嘴上放！！！”
不……这多少有点超出预料了。
赫敏盯着那个把别人耳朵当成嘴唇的员工，迅速从门口逃离，之前关于木乃伊的话题莫名滚回脑袋，怎么想这画面都过于有冲击力。
“咳……咳咳……”艾瑟尔跟在她背后干呕，刚才好不容易塞到胃里的干面包都快咳出来了，“好吧……我还是不适应这边的画面……刚吃完早餐最好不要过来……”
“远距离移动的研究——都这么，”赫敏捂着嘴闭眼，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骨头和模糊的血肉，要不是知道她们在实验新的魔法，都快要以为这是什么邪恶的祭祀场地，“这么…新颖吗？”
“……别问我，我又看不懂，前段时间研究铁甲咒的时候那还天天爆炸——”艾瑟尔心有余悸地说，“还好那玩意儿已经可以用在实战里了，现在让凤凰社在伦敦实验。”
“嗯？我有听塞德里克说起——那到底是什么？”
“塞德里克？哦——对，他加入了凤凰社，”艾瑟尔顺手从五楼的茶水间招来两瓶水，递给赫敏，“法那缇珂很早之前想到能在纸上画出魔文，虽然不知道她们怎么做的——总之将合适的魔文画在地上——我们去负一楼看看吧，那里是危险用具的实验场。”
她走到一边的墙壁，那里有盏飞路焰，伸手放上去：“负一楼。”
赫敏有学有样地伸出手，是之前在房子里体验到同样的旋转感，眨眼间便跃到最下层。
跟着艾瑟尔从封死的石墙处穿过去，一片宽广的空地展现在眼前，进到实验场赫敏才明白危险用具的含义是一点也没造假。
霹雳爆炸、火焰熊熊、四分五裂还是她能叫得上名字的攻击性魔法，还有更多能造成强伤害的魔法在那些可怜的黑魔法防御术练习人偶上乱轰，有些场地上则闪出属于铁甲咒和统统加护等防御魔咒的光芒。
值得惊诧的是使用这些魔法的并不是巫师，而是一个个带着爪子飞在天上的魔偶，仔细一看，这些魔法的威力普遍比不上巫师，只因为它们的数量足够多，补足了火力不足的问题。
“这——”赫敏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她从来没想过在伦敦城的一角还会有这种场面，心跳都快赶上刚进入霍格沃茨那般震撼。
“这就是你亲爱的休斯小姐耗费三年多的成果，”艾瑟尔看着她合不拢的嘴满意地笑笑，果然会被震撼到的人不止有自己，“这家公司整整三年的盈利，除去送给马尔福的那些几乎全投在了这些东西上，要不是她家里还干着炼金材料，绝对没有这么多本钱拿来浪费——啧，真不爽，这种拿钱烧着玩儿的家伙。
那些地上画的魔文是法那缇珂的成果，统统加护有时间限制，如果施法者离开魔法就会失效，但是现在只要站在魔文范围防御就会一直维持——她们在想办法把保护范围扩大，还可以换成愈合如初，这能减轻医疗压力。”
“——就这些——有这些东西——她还找不到办法？！”赫敏有些失声地问，刚才有几个巨大魔偶攻破铁甲咒的防护，把里面的练习器具炸成飞灰，她瞳孔剧烈颤抖着，“这种东西能直接把马尔福家炸掉吧！”
“嗯？什么找不到办法？”
“……我们昨天去了坎特伯雷，那里有摄魂怪袭击……她说她找不到办法解决那些食死徒……”赫敏的声音有些扭曲，她用力往嘴上灌进凉水，刚才血淋淋的画面已经被冲刷殆尽，换成更有威力场面。
“啊……很遗憾，不能——”艾瑟尔朝远处的员工喊了一声，借来几只小巧的魔偶，“因为太脆弱了——别说围攻，”她用火焰熊熊灼烧了一下，魔偶们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都是木头做的，因为廉价，要是能方便刻魔文的金属材料，就算她把古灵阁里的私产给搭上也扛不住——大的那些嘛，都是手工制造的，仅此几个，不像巫师可以自由闪躲，最多像霍格沃茨的石头人一样用来守门。
“更重要的是威力和攻击范围，要达到正常七年级毕业生的魔力水平，至少得五只小家伙同时使用魔法，要想能攻击神秘人那要更多，要怎么让神秘人安安分分地待在它们的包围圈一动不动的等死？
“……更别提现在可没人想全面开战。”
“那可以交给凤凰社——像是有摄魂怪的地方可以先用它们过去探路，还有那些实力不强的巫师家庭，可以找魔法部帮忙扩散，还有那些防护的魔文如果在家里用上！多一个保护伞也——”
“那，钱呢？”艾瑟尔把地上的碳渣收拾干净，“赫敏，这都是要钱的——大把大把的金加隆往里丢，”她领着赫敏走到另一端，穿过一道封闭的大门。
这里面的场景让她幻视到了某些自动化工厂，有些像妈妈曾经说起过的那些——她们的牙医用具都是从工厂生产出来的。
而门内，正是这种场景。
这里一定施加过无痕伸展咒，她们不可能在这些建筑物下面挖出这么大的空间。
几条可以称作流水线的设备摆在那里，制造用的魔偶陆陆续续从爪子下生产出一只只具有攻击能力的魔偶，更多的是用于在外售卖的魔文灯和留影仪等道具，攻击形魔偶和生活娱乐类产品被分别送到不同的的通道，然后砰地一声消失。
“那些小东西还在研究的路上，谢伊似乎还想往里面加点什么，我不太清楚——如果能让它们有能力自己辨别敌友，到时候可以在凤凰社那边派上用场，”艾瑟尔站到输送材料的位置，“光是木头可不行，愚人金有良好的导火性，乌金矿粉适合用于强力黑魔法，天青石可以尝试用出治疗魔法——而且木材也要使用具有魔力的木材，只是要求没有魔杖那么高——要不然全都会爆炸。
“地上的那些魔文也是要亲手刻上去的，目前除了谢伊和另外两个人没人能稳定地做出来——她倒也没完全在偷懒——但是你能让谢伊·休斯天天爬在别人家里施工？”
艾瑟尔朝生活用具的方向指了指：“那些产品三年的收入，不止是英国，还有法国、保加利亚，前段时间欧内斯特还去了美国——这是笔庞大的数字——而且……这是武器，”她似笑非笑地看向赫敏，“送出去？”
赫敏摇摇头，深深地看了艾瑟尔一眼：“走吧……去一楼，我想这不是我应该来的地方。”
她不再想着询问为什么不拿出去售卖，没什么可问的，只要食死徒长脑子就知道这些东西拿出去卖是为了什么，别说出现在市场——只要大批量出现在战场都有可能被发现，它们有用，但现在还不是出场的时候。
更重要的是这是武器，别说送还是卖的问题——谢伊弄出这些东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不认为是想要凭它们对付食死徒，或许有，但绝不是全部——三年……排除掉这些暂时无法实现的选择，答案是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猜测在心脏和脑袋里蹦跳，把本就复杂的心情搅得更乱，就连索克急匆匆地跑回来见她都很难向小精灵露出几个笑容。
她没空再去分析这里折腾出来的新东西，就算艾瑟尔跟她说谢伊还准备暂且抛弃魔文通讯，转而尝试和哑炮们接触麻瓜的电话也提不起兴趣。接下了和小精灵们对接的任务，便匆匆投入工作中。
“……她有想好下一步要做什么，对吗？”在艾瑟尔走前，赫敏轻声问道。
“——至少这里的所有人都在稳步前进，很多东西都已经备好，从她第一次开口邀请我们就开始准备……只是某人突然胆怯了而已。”艾瑟尔静静地对赫敏说，背过身望向整座大楼，“因为某天，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冲动会影响到很多人的生命——现在不确定自己该不该继续走下去。”
“别有压力，”艾瑟尔平静地回头，“那是她自己的问题，其实我认为挺好的，现在她学会先想后果了。”
三年前，94从法国回来那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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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后果（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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